两人是有备而来的,笼子带了好几个,想着运气好多抓些动物,所有妹妹弟弟都送一个宠物好了,现在突然收获了一只松鼠,真是意外之喜,只是着意外之喜下还有意外之伤,周轻可看着那鲜血直流的手掌,不忍的皱着眉。
“你忍一下,我找一下药。”周轻可翻着包袱,有和御医讨来的外伤药和绷带。
“这小东西也太凶狠了。”君子浅捏着手腕,不让血流的更多。
“松鼠不是吃坚果和松子的吗,怎么连我们吃的果也抢。”周轻可找出了药,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君子浅看了看刚才松鼠跑下来的树,高处的洞口似乎还探着一个脑袋,看到君子浅的目光就躲进洞里了。
“这应该是刚满月不久的小松鼠,它父母外出觅食迟迟未归,等的饿了,看见我们在树底下啃着果,它就跑出来抢果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吃的。”君子浅笑笑。
“它父母回来发现它不在了岂不是很伤心,外出一次就少了个孩子。”周轻可说。
君子浅挑眉:“那你要放生它吗?”
“不要,它咬伤了你,用它一辈子来还。”周轻可绑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可不是好说话的圣母,适者生存强者为王,它敢偷她的东西就要有承担失败被捕的勇气,它的任何敌人都不会因为它刚满月就放它一马。
君子浅抚摸着那白色绷带,“偶尔很善良,偶尔狠绝,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本质。”
周轻可扬了扬下巴,“都是。”
君子浅笑了,秋风略过,吹起他额前碎发,荡起他面上天资,如冬日的阳光,温暖,灿烂。
“走吧,不然它父母回来看见是我们抓了,恐怕要举族来要鼠了。”君子浅说。
月上柳梢头,洛时易在营帐前覆手而立,面带愁容的赏着月,风吹的他的衣摆轻轻晃悠,似和秋风共舞奏曲。
洛时易偏过头,周轻可的营帐没有亮灯,在偏头,君子浅的营帐也没有掌烛,两人已经出去一整日了,这段时日周轻可总是和君子浅在一起,她,当真喜新厌旧了吗?
不知站了多久,终于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明亮,清脆,洛时易的嘴角细微的上扬了一点。
“洛时易。”周轻可看见洛时易站在营帐外,有些吃惊,大半夜的他站在这里干嘛,不冷吗。
“殿下。”洛时易拱手作揖。
周轻可和君子浅的手上都提着装着动物的笼子,周轻可兴奋的走过来和洛时易炫耀。
“看,我和君子浅抓的,兔子,松鼠,山鸡。”周轻可说。
洛时易笑笑,“这些兔子怎么都一动不动的。”
“因为我们实在抓不到,就用石头砸他们的脚,腿断了就跑不了了,所以我们赶回来找御医治疗它们。”周轻可虽然不想它们受伤,但是不受伤又抓不到,只能忍一时之痛了。
“快走吧,不然它们还要多疼一会儿。”君子浅拉着周轻可的手臂就往御医营帐走去。
洛时易跟了上去。
御医有模有样的制作了几根木条固定住野兔的腿,包了些续骨的药,这段时间她救治了这辈子都没救治过的动物数量,这床上整齐的躺着几只野兔,一动不动的,还真有点病患的模样。
“郑御医真乃安阳城兽医第一人。”洛时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时让人听不出这是赞美还是诋毁。
郑御医拱拱手:“相爷过誉了,这都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它们多久能痊愈。”周轻可问。
“回殿下,我们人伤筋动骨需要修养一百天,它们这些野外生长的只需要修养一月便可。”郑御医回答。
“一个月,那得带回宫养好伤了才能送给他们了。”周轻可有些失落,还以为抓回来就能送了。
“那就劳烦郑御医照顾好它们了。”周轻可拍了拍郑御医的肩膀,任重而道远。
郑御医长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很为难吗?”君子浅问。
郑御医立即摇头,这三座大佛都要她照顾这些动物,她哪里敢拒绝,一拱手:“下官定当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