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电话让自己回去,俞傲耒高兴极了,肯定是姐姐想自己了。从来没有离开姐姐这么远,俞傲耒也是归心似箭。 陈律师的办公效率也太高了,俞傲耒从永兴城回来,别墅已经买好了,二手的,前房主装好没住。 墨非住在姐姐家隔壁。原来那户人家不想卖房子的,墨非出了双倍的价格,那户人家立马麻利溜溜的搬走了。虽说这是十八线城市,但一幢别墅也要二百多万,墨非双倍,该是五百多万,他哪来的钱? 如果墨非是个当官的,俞傲耒立马打电话,让人来查他了。 可是自己连墨非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姐姐同不同意,我现在没地方住,和一个男人住不习惯,你是我姐,自然就住在姐家了。 俞傲耒把行李扔在客房里,“呼啦”一扔,鞋子没脱,就倒下了,想想姐姐有洁癖,立马坐起,打开橱门放衣服。衣柜里居然有男人的睡衣,俞傲耒第一反应是脑子“嗡”一下子,他们同居了,再看看,型号是自己的,立马喜笑颜开,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但想想陈禹的话,花便谢了。 俞傲耒把衣服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橱子里。 自从墨非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俞傲耒就开始学叠衣服了。 姐姐正在院子里种花,清一色的欧式月季,一样的大小,排列整齐,跟尺打出来似的,不,就是尺打出来的。 俞傲耒想要帮忙,被姐姐打住,对姐姐来说,帮忙便是添乱。 “事情挺顺利的,下个月就开工。”俞傲耒汇报道。 宫初月笑笑,继续种月季。 俞傲耒站在那儿看着,别墅在姐姐的装扮下,清雅淡静,有一点点像世外桃源的味道。这是老年人才会向往的生活,淡泊宁静。这样的生活自己可以过一阵子,绝不想过一辈子。 “姐姐,永兴城还是不错的,我们搬过去吧!” 俞傲耒提议道。 “这里挺好,我哪儿也不去了。”姐姐淡淡道,一副老年人的口吻。 这儿挺好,难道是因为墨非在? 自己和姐姐到底要保持生活样的生活状态,这个问题很早就跳了出来,俞傲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八棵花,姐姐整整种了二个小时,搁别人,就十分钟的事情。 姐姐种出来的花,就像艺术品,花间距全都一样,花色相间,从哪个点看,都没有二种颜色相邻,冷色暖色相间,也是从哪个角度看皆是如此,绝不重复,种个花,姐姐把数学、物理和生物的知识都用上了。 俞傲耒帮忙拿花具,许是累了,宫初月没有拒绝,只是放的时候她一直看着。 俞傲耒严格的按照大小和长短顺序放好。哪怕屋里只有二样东西,宫初月也要把长的放里面,短的放外面。 俞傲耒以为自己做到十足了,但是并没有。宫初月还是调整了下,原因是花铲不能和花肥靠的太近,二者性状不同。 俞傲耒明白,宫初月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执行一切行政,如果姐姐自己来,公司员工怎么做,都是错的。 姐姐的选择非常英明。 但是自己的位置是可以替代的。 是等自己被踢出公司,还是帮姐姐达成心愿,查出谁是陷害宫盈盈的凶手,再离开? 晚饭是墨非过来做的,看起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都是墨非照顾姐姐的,这家伙看起来好闲啊! 墨非做饭,用不着的,暂时用不着的,都会洗的干干净净放回原处,从大到小,有条不紊,这时候谁走进去,都是添乱。 一顿饭做下来,橱房整洁干净,能做到这样的,世上没有几个人。 晚餐都是素食,味道好极了,但陪着二个沉默寡言人,吃得很辛苦。 俞傲耒有心要讲个笑话,活跃活跃气氛,见二个一个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又打消了主意。 “王雨有没有和你联系?”墨非道。 俞傲耒像是好久没遇见活人了,非常高兴,总算可以说话了。 “吃饭时,不谈工作。” 姐姐道。 俞傲耒立马闭了嘴,墨非也把话咽了回去。 “小俞,你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有没有看中的姑娘?”姐姐开口道。 “我才二十多岁,不着急。你看哥,他快四十了吧,不也单着吗?不着急!” 墨非笑笑。 “做五金的程董家的女儿长得不错,性格又好,明天中午陆川大酒店请人吃个饭,位置我都定好了。” 俞傲耒白了墨非一眼,语气有些不善:“我不去。” “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宫初月有些为难道。 以前,姐姐让自己做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因为他知道姐姐不会害他,所以在姐姐心中,自己肯定是一个听话的奴才,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原来姐姐和陈禹一样,把自已看成一个木偶,一时间,姐姐对自己的总总好全都抛诸脑后,想到的都是姐姐有新欢了,不要我了,给自己找个女朋友,趁机打发自己走。 姐姐,你是害怕我赖着你吗? 俞傲耒愤怒的看着宫初月。 宫初月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俞傲耒,转头背向墙里,不敢接俞傲耒的目光。 俞傲耒理解为心虚,越发心寒。 “小俞,你也不小了,该找个正经女人,过正常日子。”墨非也劝道。 墨非,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自己的风流事?这样的话你没少在姐姐面前说吧!让我去相亲也是你的主意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替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