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赵南星见黄克瓒情况危急,便急急辞了朱由检,朱由检吩咐下人把马车送给黄大人使用,自己徒步下车行走。 “这怎么可以?”赵南星急忙推辞。 “赵大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客气,救人要紧!”朱由校说道。 “多谢殿下相救。”赵南星感激的说。 朱由检看了一眼黄克瓒,便钦佩的说道,“本王佩服黄大人的骨气,真是我大明王朝的顶梁柱!” 黄克瓒此时哪还有什么力气说话,便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多谢殿下相救。”说罢就瘫痪在马车上。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来日一定到王府相谢。”赵南星说道。 望着马车远去,信王和甄颂相互对视,大笑了起来。 甄颂强忍着情绪问道,“主子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主仆二人竟然不顾形象,当街大笑。“甄颂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 “殿下,那魏钊气焰实在是嚣张,小人只是帮他去去火。”说完二人又相互大笑了起来。 不过这甄颂眉头转眼一皱,“这次殿下算是和魏忠贤结下了梁子,怕是以后...”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有的时候事情到了你这你就不能不管。”朱由校说道。 甄颂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责任。”朱由检说道。 望着自己的主子,朱由检此时是那么的可爱,心中完全没有半点的心机,虽然主子的为人处世有些霸道,但却透漏着天真。 “唉!”甄颂长叹一声。 “你又怎么了?”这次轮到朱由检反问。 “也不知道为了这么一个黄克瓒值不值,那魏忠贤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第一的大红人。” “我还是皇上的亲弟弟,却又如何?”主仆二人又笑了笑,朱由检继续的说道,“甄颂,以后我们俩来街上可不能叫我主子了,得换一个称呼。” “殿下吩咐,小人遵命便可。”甄颂答道。 “以后就叫我朱公子!”朱由校说道。 “遵命,朱公子!”说完二人又笑了起来,朱由校摇了摇头道,“这老祖宗的姓可是改不了了,‘朱’同‘猪’同音,这自□□朱元璋起就已成定局,真是伤脑筋!” “那公子该如何称呼?”甄颂问道。 “哎,你刚才叫我什么?”朱由检问道。 “公子啊!”甄颂疑惑的看着朱由检。 “这个好,以后便称呼我公子吧!”朱由检说道。“甄颂,你我二人今晚便闲着逛逛这夜市如何?” “全听公子吩咐。”说着便和朱由校走在了夜市当中。 还未走两步,就看见前面酒馆冒出了一个酒鬼,一时脚步未稳,摔了个趔趄,逗得路人哈哈大笑。 这酒鬼竟未起身,倒是趴在地上吟起诗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这首诗引起了朱由检的兴趣,便上前问道,“先生大才,吟的莫不是南宋辛弃疾的《破阵子》!” 那酒鬼没有理会朱由校,便又开口吟道,“龙盘虎踞金陵郡,古来六代豪华盛。” 甄颂见此人没有正形,便对朱由检说道,“公子,此人放浪形骸,还是远离为好。” 可是朱由检这时却上来了诗性,便接道,“缥凤不来,台空江自流。” 见朱由校诗兴大发,甄颂只好吩咐随从们多加留心。 这酒鬼见朱由检肚子里有点墨水,便放荡的一笑,抱紧了酒馆前的木头柱子,“东来西往谁家女。”说着便扯住了进店的一名女子,被那名俏丽的女子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脸上,“下流!” 甄颂噗嗤的笑了出来,对朱由检说道,“这哪里是什么才子,我看就是一流氓!” 这酒鬼没有理会,继续的吟道,“鸡声戒晓,催上长安道。” “宾幕雍容年正妙,人物风流温峤。”朱由检上前询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那酒鬼白了一眼朱由检,“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说出来了?”朱由检一头雾水。 “哎呦,你怎么这么笨啊!”酒鬼道。 “放肆,你竟敢对我家公子指指点点。”甄颂怒道。 朱由校却满不在意,“请先生指点。” “宾幕雍容年正妙,雍容年!”酒鬼说道。 “好名字!”朱由校不禁感叹了起来,说着便要扶那酒鬼起身。 甄颂却一脚迈到朱由检和酒鬼的身前,对朱由检说道,“公子,有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绣春刀已离酒鬼不过半米,甄颂刀未出鞘,用刀鞘挡住了绣春刀,还未消停,又一柄绣春刀穿过甄颂的腋下,甄颂趁机拔刀挡住,然后反手一挥,逼得两名刺客连连后退,趁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两名刺客都是身穿黑衣,面布挡脸,可是刀却暴露了身份。 “绣春刀,锦衣卫!”朱由检怒上心头。 两名刺客一惊,料想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便做好了要进攻的姿势。 “公子后退,这两名刺客就交由我对付。”甄颂说道。 “我要活的!”朱由校愤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