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声回应他,宣霁竭力忽略掉心尖上的疼痛,轻轻一吻落在姜斋的额头,心口被一只大手揉戳着,尖锐的难受。
“头疼,”姜斋突然小声喃喃,睫毛不停颤动,鼻子有些堵塞,闷声闷气。
带着温度的指尖抚上太阳穴,轻轻揉动着。
眉间的褶皱渐渐被抚平,眉头也舒展开来,转而沉沉睡去。
门扉被小心翼翼推开,侍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王爷,药来了。”
“下去吧。”没人敢多看一眼,放下药碗,掩上房门便出去了。
药勺在碗里搅动着,热气混杂着苦涩的气味萦绕而出,宣霁尝了一口,侧身坐在床塌边,将姜斋扶在怀里。
“把药喝了再睡,好不好?”
姜斋睡得正熟,身体也难受得紧,怎么也不肯张嘴,“难受,苦。”
“喝了就不难受了。”宣霁抚着姜斋的额头,将额头轻轻抵在上面,声音是从来没有的轻柔。
姜斋牙关紧闭,不管宣霁怎么哄,就是不喝,到了最后竟然无声地哭了。
“别哭,别哭。”这一下慌了手脚,宣霁心疼地吻去姜斋鬓角的眼泪,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姜斋的后背。
这一夜,头疼按到后半夜,接着说着身体冷,开始无意识翻身,没有法子,宣霁和衣而睡,躺在姜斋的身边。
姜斋第二天睡醒,发现宣霁衣衫凌乱地躺在她身边,衣带被随意拉扯着,里衣拉下一片,露出一小块光滑的胸膛,上面还有可疑的红印子,看起来是指甲印。
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这是两生来的第一次,一觉醒来,一个男人躺在她身边,对方身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姜斋安然睡到第二天,小几子上面的汤药不知到凉了多久了。
混沌的脑子在经过冷静,渐渐回神,她记得昨天不可控制地突然昏了过去。
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却总是听不真切,鼻尖萦绕着一股让她舒心,而且格外熟悉的味道,仿若山涧松,林间风。
小心翼翼探出手,姜斋将宣霁松散的里衣合拢了,就准备下床。
方才姜斋一动,他就醒了,一晚上基本没怎么闭眼,姜斋安然睡熟后,他才假寐了一会儿。
之所以没动,就是想看看,姜斋看见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反应。
果然,是他多想了。
“去哪儿?”
宣霁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盯着姜斋,仿佛要看进姜斋心底。
姜斋一瞬间突然不知缘由地开始心虚,不敢直视着宣霁的眼睛,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不敢打扰到将军休息。”
“现在知道打扰了?”宣霁调侃一笑,手臂搭在姜斋的身后,没有碰到,形成一个随时能拢住的包围圈。
姜斋脑子里蓦地多了些朦胧的画面,有些混乱,让她有些牙疼。
大概没有发生了什么,但描述起来,是那么令人浮想联翩。
“昨晚多谢将军了,”姜斋低头道谢,跟宣霁待在一张床上说话,还是有些奇怪,又准备起身下床。
腰肢被遒劲的手臂直接把住,分毫都无法动得,骨节分明的手探到姜斋额头上,“就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