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幸剑指四方,眼神始终未曾离开一袭白衣。玉莲时不时看向刘知幸,眼神迷离。宛如回到家乡的那座桃源之中,我唱着山歌,你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一双明亮的眼眸,始终未曾离开雄姿英发的年轻男子身上。只见刘知幸剑走游龙,脚步轻柔。平静的太和殿好像一片山林,山林之中唯有两人相伴。飞鸟名叫,虫儿歌唱,琴声舞剑刻画出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转瞬间琴声骤变,宛如刀戈厮杀,玉莲十指急速扣动琴弦,多以重音,旋律高昂。刘知幸放佛回到沙场,面对千军万马,放声歌唱道:“金戈铁马,剑指敌寇,血溅三尺,保得安宁。风儿呼啸,熊熊烈火,大好桃源,付之一炬,流离时散,从此天各一方,你在北来,我再南。我有三尺长剑腰间跨,敌寇,敌寇,敢来浴血否?”
说罢,琴声瞬间扭转变得悲戚。激昂转化,以低音微抚。一支战败的军队,未能保家卫国,只能丢下边关疆土,望着未能坚守的山河。年轻的将军双手持剑,眼神悲哀。
刘知幸微微弯下身子,双手持剑,动作缓慢。一步步向着玉莲靠近,以玉莲中心挥剑游走,像是一位保卫主子的护卫。地域着后面的追兵,既是主子,也是最爱的姑娘。
朗声唱道:“敌寇,敌寇三里地,雄马刀剑亦无情。我来驾车风潇潇,前方戈壁山崖处。”说吧长剑重重钉在地上,仰头长叹:“吾以八尺身躯奋血战,为尔铺的通天桥。”
琴声细腻,玉莲诉说着:“我愿与君同生死,莫丢妾身苟且活。山顶两载苦思君,君亦死来,妾相报。”
刘知幸握剑松弛,眼神柔和的看着再无可能的姑娘。
玉莲双手扶平琴弦,顿时太和殿一片寂静。在所有人一位琴声停息,故事结束的同时。絮嫔才喃喃道:“殇别这才将要开始。”
琴声停息的片刻,刘知幸正要收剑却见玉莲琴声扭转,变得悲戚,伤别。从此相爱之人天各一方,女儿抱琴思念,表达心意的男子归来。刘知幸看了一眼萧殷,转而喊道:“拿酒来。”
赵平见萧殷眼神同意,提着一小坛酒向着刘知幸抛出。接过酒坛大口饮下,听着琴声剑招委婉含蓄。玉莲放声唱道:“遗留京都待君归,历经四载无音讯。京都多有少年郎,百看厌弃思念君,思之念之不见君。”
剑招与悲戚的琴声不符,刘知幸大口饮酒,出剑凶狠,犹如纵马沙场,拼死搏斗。唱道:“黄沙纷飞刀剑锋,欲得功名报家国。待我功成名就时,三里红妆八抬轿。军中多有凶险时,勿知鲜血流尽,盼着,盼着兵戈止。思念,思念,莫敢忘。”
琴声细腻而悲伤,玉莲看着从雄姿英发的少年,变成魁梧的将军。
琴声从浓浓的相思,转为离别。琴声唱道:“大红花轿美娇娥,将军取得贤妻大摆宴席,妾身心儿多憔悴。等的两载多盼望,梦得三里红妆金钗头。大花锣鼓八抬轿,跨过薪火入家门。念君,思君可奈何,别兮,别兮莫相见。”
刘知幸脸色顿时凝固,看向被泪水打湿的眼眶,心中难舍,亦难离。双手握剑气机暴涨,丝丝气息环绕周身。红着双眼唱道:“取得贤妻实无奈,举杯三盏愁更愁,挑起盖头不是尔,心痛棘手盼来生。”
双裳看着大殿中央的两人,一人抚琴,一人舞剑。看似在演戏,实则是叙述着多年以来的酸苦。饮下一杯酒轻声说道:“哎,世事无常。”
絮嫔知道一些,但是从未想过两人的故事如此悲哀。这分明就不是一首曲子,也不是一个故事,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从怀中取出抄录的曲谱,上面虽然有几句词,但是与两人唱出来的完全不同。
继续翻页一直翻到最后,才发现这首殇别其实早已经弹奏结束,但玉莲依旧顺着抚琴。好像这是一首永无止境的乐曲,心中所念便为曲,付之于口既为歌。轻轻合上曲谱,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皇帝萧殷。再看看脸色露出笑容的皇后荀氏,这一刻絮嫔心中了然,废后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
一直站在玉莲坐席旁的红衣心惊胆战,生怕皇帝一声令下将姐姐与刘知幸斩首。别人或许听不出曲中人,但萧殷如何不知道,只不过爱之深,恨之切,恨的人自然不是玉莲,而是从边疆回来的刘知幸。心中所爱,恩宠有加,睡在枕边的爱妃依旧惦记,那个爱而不得的人。
萧殷似乎对大殿中央抚琴舞剑的两人并不在意,反而用心去看,去听。以手指了指王公公问道:“去问问什么时候曲子就结束了,时间够长了。”
只见王公公与身边的宫女交代一番,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宫女,脚步缓慢的走到玉莲身边。玉莲似乎没有发现宫女的出现,依旧抚琴不止。宫女附于耳道:“陛下问娘娘还有多久结束。”
早已经渐入佳境的玉莲抬头看向既是夫君,又是一国之君的皇帝陛下。轻起嘴唇无言,只是轻轻点头。带到宫女离开玉莲琴声再次转变,似乎要换一种欢快的乐曲,却是心中无法在弹奏,唯有继续。
一坛酒饮尽的刘知幸看得出,皇帝萧殷只是故作镇定。双眼依依不舍的看着玉莲,但是琴声的变化也只能跟着舞剑。心中知道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萧殷此时必然大怒。
心中焦急难耐的刘知命,想不到二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此时刘知命环顾四周,多数人并没在意两人,只觉得这首曲子优美中带着悲戚。对与玉莲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