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贵家小姐,就算落魄也该是在哪个大户人家里做妾,吃香喝辣,会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卖包子?”
他夹一下马肚子,“走吧,去西北王府就着包子喝口热汤去。”
随从笑问,“大人还买包子做什么,怕西北王厌恶咱们,菜里下毒?”
“哪儿啊。”
另一人呸他一口,“大人是看小娘子俏丽,来搭讪来了。”
“滚蛋。”
赵岩一巴掌抽那人脑门上,“老子是听说这边竟吃手抓饭,买包子留个退路,就你么一肚子歪心思。
晚上找个地方乐一乐,看西北壮实女人能不能满足你们这些精虫上脑之人。”
他说完,往马屁股后头抽一鞭,没多余的话,一行人浩荡而去,直奔王府。
往前走几步,赵岩又回头,深深看了琬宜一眼,眸里神色不明。
又过一会,马蹄声终于淹没在闹市喧嚣中,那些人的影子也已经消失不见。
琬宜咬紧下唇,终于脱力瘫坐在旁边凳子上,她觉着冷,想抱紧自己,却发现连动作都没了力气。
杨氏去上香,并不在店里,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密集,但琬宜却觉得自己宛如困兽。
眼角有湿意,顺着脸颊滑进唇间,带些苦涩。
琬宜哽咽一声,将脸埋进膝间,喃喃,“谢安,哥哥,怎么办呢”
有过好一会,传来熟悉声音,蹦跳欢笑着的。
琬宜抬头,眼尾还红着,睫毛染泪,目光捕捉到不远处跑过来的两个人。
谢暨在前面,扛了阿黄在肩上一路飞奔。
赛满不依不饶追在后面,怀里是吃惊瞪大眼的小白。
谢暨已经很高,赛满血统如此,也拔高不少个头,两人一前一后,像两个小疯子。
看他们笑容,琬宜总算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哪儿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以前那么多艰险,不也都闯过来了。
她有谢安,有哥哥,再不济还有个谢暨,三个男人是她的保护伞,不会有人扔下她。
琬宜揉一揉眼角,拿炉上温水润一润喉,这才又站起来,迎他俩进来。
白日说说笑笑,很快过去。
这一晚,谢安回来时又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