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见他们兄弟如此,眼神一闪而过的笑意,而后又是严肃的说道:” 好了,现在还是政事要紧。高句丽的是,你们有什么看法,直接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吴王英武过人,又熟读兵法,自然是主战道:“父皇,而儿臣认为应当发兵攻打,以显我国威。” “我认为不妥,师出无名,只怕会令边境各国认为我们是在仗势欺人。”李治反对道 “那太子认为该当如何呢?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扩张势力吗?等到师出有名,恐怕他们已经得到了边境各国的支持吧!”立刻不满的说道。,且说着越发的激动起来 “三哥此言差矣,打那是肯定要打的。但是打仗也要看看时机啊!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贸然出兵怕是不妥。”李治试着解释说道 “那你说,怎样才算时机成熟。”李恪直直的问李治道 “够了,别再吵了。此时朕已有决断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宗见两个儿子如此争吵,出言阻止,尽显威严。 “恪儿,你留下来。”太宗突然喊住了李恪。李治见如此,只得依言退出店殿外。他知道,父皇恐怕是要和三哥说说淑母妃事情,他在也的确不太合适。 “恪儿,你母妃的事情,你可怪过父皇。”太宗拉着李恪的手,坐在台阶上。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样子,与刚刚严肃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昏暗的烛火照射出来的影子亦是显得格外的孤独,现在他们不是君臣。而是一个失去了妻子和母亲的,一对可怜的父子罢了。若是,他们不是生于帝王之家,我想他们会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一对父子。太宗常言道,在诸位皇子之中,唯有李恪是最像自己的。 曾近他也一度想立李恪为太子,然而因为他的出生,在加上他母亲的极力反对,最终未能成。 李恪悲伤之色尽显眼底,世人皆道长孙皇后是贤妻良母,然而在他的眼中都不及自己的母亲分毫。在他眼里,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也是最美的女子。 “儿臣怎会怪父皇。”李恪恭谨但是略显疏离的回道 太宗苦笑道:“朕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委屈。是父皇对不住你,如今这没有别人。我只是你的父亲,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李恪一时也是感动,道:“我从未怨过父亲,母亲常和我说,父皇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要将来也要像父皇一般,顶天立地。” “你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可惜如今她也离我而去了。她临终之时一再嘱咐朕定要保你平安,朕定会为你好好筹划的。治儿仁善,想必是不会伤害你这个亲兄弟的。”太宗说道 东宫 “殿下怎么来了。”王雨凝见到李治前来,笑着问道 “怎么,你是不希望我来吗?”李治开口说道,久不相见,视乎她比以前更加端庄了些。 “怎么会?这是殿下的宫殿,殿下想来变来,还有人敢拦着不成。”王雨凝一如刚才般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现在这般。如此的冰冷,如此的相敬如宾,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宿命吧!终究无法像平常夫妻那般闲话家常。说好听了,他是她的夫君,说不好听了他们更是君臣。 李治并未在说话,只是拿起刚刚绣的牡丹,打岔说道:“你的绣工倒是不错。之前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王雨凝走到李治的身边,拿着绣架说道。 “吴王可还在宫中。”王雨凝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嗯,父皇让三哥陪陪他。”李治不以为然的说道 王雨凝眼神一暗,说道:“淑妃娘娘离世,想必吴王亦是伤心的。可惜了,淑妃娘娘那般的天资。” “只怕伤心的人不只是三哥,还有父皇吧!”李治瞳孔一紧。颇有些伤怀的说着。 “父皇与淑妃娘娘夫妻多年,自然是伤心的。”王雨凝以为李治只是随口一说,所以才这般轻轻的回了一句。 “你懂什么,父皇与淑妃何止是夫妻之情。”李治眼神里藏着别样的深意。 让王雨凝不明所以。 “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便大步跨出了房门。“殿下怎么走了,本以为殿下许久不来,今日是定然会留下来的。”冬雪抱怨的说道 王雨凝摇头,尽是疑惑:“我也不知道。”她并未说错什么啊!怎么就会这般呢?不过,殿下的性子是越来越难让人琢磨了。 “罢了,咱们先休息吧!”王雨凝索性也难得想那些烦心事,脱了外袍就要睡觉。 她哪里会知道李治如今的心思。之前他一直认为太宗爱的是自己的母后,如今才知道,他的父皇爱的是别人。对母后只有愧疚与尊重,虽然不至于如此便恨上了父皇与淑妃。可这心里,就是憋得慌,似乎多年来的坚持在一瞬间崩塌的感觉。王雨凝不过是受了迁怒罢了。 夜晚的时光格外的漫长,王雨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始终都在想,自己与李治的关系为何就会变成这般了。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他还很是温柔体贴,也会和她说许多的心里话。可自从因太子之位一事争吵过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他再也不会跟她说那些心里话了,也没有以前那般的温柔体贴了。倒是变得相近如宾了许多,就算偶尔来坐坐,说的不过是些客套话罢了。 难道这就是母亲所说的,男人的心是很善变的。因为女人的心里,装的东西很少很小。而男人不一样,特别是帝王之家的男人,他们的心里能装的下很多很多的东西。 天下,江山。还有荣华,女人在他们的眼里,究竟是什么。玩物,还是只是用来传种接代的工具。 母亲曾经告诉他,无论他对你有多好你都你能爱上他,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她也以为她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如今看来她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