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被众人围坐一处来回传阅,皆是不解的神态,聂小青抬眼看去那一张张面孔上都写着“为了这东西劫杀钦差,逗你玩么?” “这怎么看也就是普通的金珠而已。”白玉堂开了口,“钦差所携带的御赐宝物何其多,怎么就偏偏是这个金珠?” “信你们看过了,李全你们也见了,”聂小青把玩着传到自己手上的金珠,一边盯着研究一边说,“那个家伙功夫不差,还有点儿奇门遁甲的本事。” “按照李全的说法,那一队人马劫杀钦差就是要拿走什么东西,但似乎并没有得手;用白玉堂的剑杀人,然后再安排同伙假冒目击者向府衙提供线索转移视线;去当铺是要销毁白玉堂宝剑早已被当的证据,只是不想与你们遭遇了;现在聂姑娘还原的当日当铺事项可以断定白玉堂是被陷害的;替换了个女尸代自己被烧死足见当时那人手段非常厉害。”展昭在一旁慢慢梳理道,“现在来说,白玉堂的情况可以说的清楚了,那人是凶手也是无疑。只是,现在还有说不通的地方,李全在凶案现场附近捡到金珠,并不能说明金珠就是凶手要找的东西。而凶手找聂姑娘,杀人灭口的动机才说的过去,但照聂姑娘说法对方交手的架势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那他找聂姑娘所为何事?李全在案发当日就一直拿着金珠,凶手何以认为聂姑娘能有金珠呢?” “唉?!”聂小青愣了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似乎整个认定并不能经得起推敲,一下子就蔫儿了,“展大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我其实,似乎,可能,想的不对。我把金珠跟那人联系起来,是因为金珠上残存的味道与那人身上的味道一样,我才认为就是他要找的,可是他并没有拿到过金珠,那么味道一样……这不对啊……” “味道?”公孙策闻言自聂小青手中拿走金珠仔细闻了闻,“我闻不出,诸位呢?” 金珠就这样在众人手里又转了一圈儿,皆是摇头。 “我现在还能闻到淡淡的味道,我嘴笨说不清,但让我再闻到一样或者类似的我能马上认出来。”聂小青一边说一边自己琢磨,莫非是蛇妖的关系对气味比常人更敏感? “那先不说金珠到底是不是凶手的目标,刚刚展护卫说的有理,凶手为了嫁祸白大侠能够成功很应该对聂姑娘杀人灭口的,但是与聂姑娘交手却未硬拼是何道理呢?”公孙策清雅的声音此刻却让聂小青感到后背发凉。 “为什么?”聂小青喃喃道,当铺交手的确自己疏忽并没有确认过尸身是否就是那人,而晚上那人夜袭庄园,虽然自己是用法力胜了他,还趁他昏迷之时绑缚他,但的确对方也并没有下杀手,泡温泉的时候即便自己发现了他,他也没有继续与自己交手。如今找寻金珠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那么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来一时半刻尚不能有答案,”包拯出言打破了僵局,“金珠交由公孙先生妥善保管,聂姑娘配合我们做一份凶手画像,李全就拜托给白大侠了,至于其他的我们再各自细细思量。” “聂姑娘此次既然来了,不妨就还回内衙住下,也相互有个照应。对了,随侍聂姑娘的几个小哥也可以安排住进来。”公孙策接过金珠,往内堂去时,对聂小青言道。 “他们就不住了!毕竟山中大宅也需要人照看!”聂小青担心甲乙丙会不会因为文曲星、武曲星的问题受到波及,忙出声,“你们先回去吧,有事儿我再叫你们”目送甲乙丙离开,聂小青方松了一口气,起身时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踉跄了一下,以为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猛然觉得自己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托了一下,待抬头,展昭的脸近在咫尺。 “当心点。”展昭扶正聂小青,清了清嗓子。 “多谢了。”聂小青福了一福。 入夜,三个微弱的光闪进了聂小青的房间,只见聂小青指了指桌子上的崭新的荷包,“你们的新家。” 此时,往陷空岛的船上,白玉堂正跟一同护送的蒋平喝着酒。 几杯酒下肚,蒋平一把揽着白玉堂的肩头,“五弟,人家舍命相救了,你这人情准备怎么还啊?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别胡说!”白玉堂推了蒋平一把,脸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力上头,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