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不能放过我吗?”怀香一脸悲愤。
她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认真的对白璐说:“璐璐,魏光耀要来北京的话,我就不能去你家住了。
他那个人现在变得有多么混账,你都想象不到。
他要是找到我,我住在你家,担心会影响你的生活。”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这儿是国家的心脏——首都北京,他还敢怎么着?杀人放火,知法犯法?”白璐满不在乎。
“我看你就是被他欺负怕了,心里不自觉的放大他的恶劣形象。”白璐又加一句。
接着她却笑起来:“你们一会儿蒜头,一会儿魏光耀的,我都被搞糊涂了。我在小学一年级跟他同桌过一个学期,当时是个挺老实的小男孩。”
“蒜头是他小名,他奶奶给起的,说名字贱好养活。他家暴过我后,我不止一次冲动的想去用菜刀把他拍成蒜泥。”怀香恨恨的说。
“不要用菜刀,用捣蒜锤,更省力气,捣的还细腻。”白璐说完又“哈哈哈”的笑起来。
怀香丁香也笑。
丁香笑的很尴尬,发小来京,她却不能尽地主之谊,她心里对婆婆的怨气不由多了几分。“早不来晚不来不说,还说来就来,招呼不打就自作主张的买了车票,这个家到底是我丁香的,还是她梅俏的?”
蕊蕊却又来电话催她快点回家,说爸爸给她辅导作业,动不动就发火,她让妈妈赶紧回家辅导她。
“田原一个大博士,辅导个小学生作业也情绪失控啊?”怀香不解。
“他啊,孩子管的少,没经验更没耐心。对孩子的教育,不是默不作声,就是突然诈尸式发作,我不到万不得已,都懒得用他。”丁香不由得眉心紧锁。
结账,白璐开车,先把丁香送回家,怀香随白璐回白璐家。
怀香原本想再推诿,想想白璐也不答应,就暂且先去住几晚,找好住处她再搬走。她想,蒜头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她。丁香刚才也说了,北京这么大,想找个人还是不容易的。
可若是蒜头找到她了,她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对她?跟他回去,让他继续对她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她真的受够了,她不要再忍受了!
白璐家房子在北京不算小,四室两厅,160多平米。豪华的欧式装修,怀香坐在宽敞气派的真皮沙发上,艳羡的不行。
“你真是掉进蜜罐里了,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妈。”
“我还是更想我继母。”
“你继母对你也像亲生的一样。你啊,就是命好,在哪都被人捧在手心里疼。”
“我亲妈回去找我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我继母。只可惜,她因我而死,我爸爸,也被我气死了。”
“别这么说,人的寿命长短自有天定,哪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可我心里充满内疚,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小时候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多么幸福快乐,富有的像个公主。不像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很多时候,我恨我亲妈,既然当初知青返城时,狠心不要我了,为什么到我长到12岁了又来找我?
而我爸爸和继母,竟也舍得让我跟她走,让我一个人到这个陌生又遥远的北京城来。”
“他们也是用心良苦,希望你来北京能受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前途。”
白璐跟怀香丁香在清溪镇中心小学做了六年的小学同学。她家不是镇上的,而是离镇子有五六里路的一个小山村。
因为镇上小学教的好,她爸妈舍近求远送她来镇上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