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茫然地看在了一下四周坐着的人,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吗?相公以前经常告诉她要孝顺爹娘,要妯娌间处好关系,大家是一家人,是亲人,这还是亲人吗?
板着脸的公公,一幅要吃了她的婆婆,还有每一次见到她都三弟妹长三弟妹短叫的那是一个亲热大嫂,总是喜欢围着相公转的二哥,如今最难听的话也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
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一脸茫然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家成就将里正给请了过来。
里正落座后看了一眼披头散发额头红肿的江婉儿道:“家贵家的啊,你家公说的话你可认同了?”
“我,我。”江婉儿眼神呆滞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这断亲书就写吧!”里正说完快速地写完三份断亲书,内容大致为:白家贵因江婉儿和白云清而死,从此以后两人与白家再与瓜葛。
江婉儿浑浑噩噩地感觉有人拉着她的手按了两个手印,然后一张纸和100个铜钱就塞到了自己怀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孩子已经被撵出了大门。
燥热的夏风吹的江婉儿更加晕晕沉沉,嗓子都哭哑了,她搂紧了怀里软软的孩童。
那高大的砖瓦房是她男人活着的时候打猎赚的,如今,她们连容身之所都没有,真是可笑啊,可笑啊!
她本就没有娘家,这要让她们母女怎么活,清儿被打的晕死了过去,100个铜钱连看诊都不够。
这还活着干啥,不如死了算了。
村子里有一条河,名为白洛河,这条河很宽,很长,也很深,每年都会有不少鲜活的生命消失,破碎了不少的家庭,大人们总是嘱咐孩子们不要去河里玩耍。
夏天的中午很是燥热,又是农闲时节,村子里的人都会在家里休息。
江婉儿如行尸走肉般抱着孩子,目光呆滞地往河边走去。
“噗通!”
水面溅起一束浪花。
迷糊中白云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伸胳膊蹬腿使劲挣扎。一双凌厉的眼睛猛然睁开,明明自己被车撞到了,怎么会到了水里。竟然还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再瞅那女人双眼紧闭,俨然一幅晕过去的样子。
冰冷的河里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挣脱陌生女人的怀抱,费力往上游去,那女人慢慢往下沉的去,云清心口一疼,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她而去。
低低地骂了一声,掉转头游回去抓住陌生女人衣服,慢慢往上游去。
费力地将其托到岸边,这女人也太重了,这小身板还真是累惨了。摸了摸女人,身上还有一丝暖意,应该才跳河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