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哪顾得上那么多,抱起孩子就走进屋子跪下磕头:“爹,娘,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给清儿请个大夫吧!”
咚咚咚地磕头声响起来,屋内安静的可怜,落针可闻。
肉眼可见那额头开始往外冒血珠子。
“咳。”坐在首位的老头咳嗽了一声正欲开口却听老妇人道:“请什么大夫,还当自己是天上的仙女不成?老三那么会赚钱都被她给克死了,我看她就是个灾星。”
老妇人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帕子粘了下眼角说道:“抬回来的时候只剩半截身子,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这该死的丑八怪又生了个克父的小赔钱货,我的三儿也不至于死在大山里。”说完又荇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上,用帕子擦了擦鼻子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损失了一个会赚钱的儿子,每每想起,她都心痛不已。这个儿子一年光打猎就能给家里赚个三四十两银子左右,在这样的农家,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顶多就五六两银子,这赚钱的金饽饽没了啊!以前村子里哪个不羡慕她们家,现在倒好,让这两个小贱人给克死了。
年轻妇人名叫江婉儿,今年22岁,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老妇人的三儿子外出打猎时给捡了回来,怀里的孩子则是他们的孩子,叫白云清,今年5岁。
“我说三弟妹啊,你也知道,我那可怜的三弟就是被清丫头给克死的。”男孩的娘是一个胖胖的圆脸妇人,叫刘大杏,今年24岁,在这个家里她可是有话语权的,生了长子长孙,现在肚子又揣了一个,上次去镇上那老大夫说这胎又是个儿子,她在这个家里说话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
“要不是为了给这个小贱人找那什么仙草,我三弟也不至于被野兽给吃的只剩下腿儿,你说好生生的人去的回来就只剩腿了?当初清丫头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这孩子不能要,三弟他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人都没了。”正在说话的这人是江婉儿死去相公的二哥白家成,今年二十二岁,整天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爹,爹,求你了。”江婉儿跪爬到坐在上首的老头脚边,磕头道。
老头啪嗒抽了一口旱烟,看着满脸鲜血的三儿媳妇,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悠闲地吐了一个烟圈道:“老三媳妇,这请大夫的银子我们是给你的,只是有个条件。”
江婉儿一听能有银子给孩子看病顾不得擦一把头上的血,期盼地道:“爹,啥条件,我答应。”
老头喵了一眼正在低低抽泣的老妇人道:“我与你娘商量了一下,给你100个铜钱用来给孩子看病,再写一份断亲书!”江婉儿呆愣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条件:“娘,咋扯到断亲上了,我不断亲。”
断亲,什么是断亲,她可是清楚的很,这要是断了亲,她可咋活啊。可女儿还需要银钱去找大夫医治。
“爹,这样不好吧,她们娘俩离了咱们家咋过活?”正在说话的这人是江婉儿死去相公的大哥,叫白家强,今年约二十六岁,生的倒是浓眉大眼,由于长期在田间劳作皮肤黝黑,性格也憨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