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玉才人失心疯了,关进储秀宫!”惠妃立马叫人进来。
念齐只是觉得宋瑛不中用,没有一丝丝怜悯和同情,宋瑛被从外头进来的两个内监驾着拖出去,疯魔一般的嚎啕诅咒:“舒贵姬!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贱人!本宫要见陛下!陛下……”
那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念齐行礼告退,夏悯儿便不等惠妃要说什么,直接起来屈身一礼,笑着说:“惠妃娘娘,嫔妾还要去宣室殿侍笔墨,就先行告退了。”
温玉嫔捏着帕子抵在鼻梁上,还惊魂未定,抬眼看看夏悯儿离开,才按了按眼下的粉,勾唇颔首:“嫔妾也身子不爽利。”
“左右本宫也无心再训诫什么,今日小宋氏的下场,姐妹们可都得牢牢的记住,千万不要成了失心疯,散了吧”惠妃淡淡的看着众人说道。
“嫔妾告退。”众人起身屈身行礼,然后退出殿外离开。
宣嫔颤颤巍巍的屈身一礼,才退出去,心中满是恐慌,舒贵姬回来了,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下去呢?难不成要继续被温玉澄羞辱吗?
“令嫔。”阮轻轻走出景阳宫大门,才唤了一声,韩幼雪也在人身后跟着出来,两个人并肩走到了一起。
“娘娘有何吩咐?”韩幼雪闻声淡淡的微笑,礼节非常到位,低着头俨然一副听训的模样。
阮轻轻向来不说废话,言简意赅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该如何安全生下来呢?”二人往前走着,韩幼雪听到这句话表情凝固了一瞬,但也没停下脚步。
韩幼雪思虑过后,才勾唇说道:“娘娘当初搬到齐月轩,宣室殿的眼皮子底下,还是不曾保住六皇子…嫔妾该如何保护这个孩子呢?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阮轻轻看了人一眼,才说道:“在膳食上多把关便是,头三个月最是关键,不能懈怠。”
韩幼雪勾唇颔首:“多谢娘娘提醒,嫔妾记住了。”
阮轻轻离去后,长孙若瑜便出来了,走到韩幼雪身边,问道:“阿初,舒贵姬跟你说了什么?”
韩幼雪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左不过是叮嘱了几句罢了,只是…”
长孙若瑜拉起韩幼雪的手安抚:“别怕…”
夜幕降临,傅川踏进辰月宫,没有带任何人,就连多鹿也留在了宣室殿,他很想阮轻轻,想自己来见,不愿旁人打搅。
“娘娘,陛下在院子里。”玲珑从门口看了一眼,才走到妆台前说道。
阮轻轻方才散了长发,闻言便起身:“去迎陛下吧…”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傅川便推门进来了,阮轻轻和人视线交汇,垂眸屈身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
傅川快步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关切和思念的目光几乎要将阮轻轻灼穿:“轻轻…不必多礼,朕只是…想来看看你。”
“陛下想看臣妾,便随时来看就好”阮轻轻勾唇说道,如今她似乎没有了从前的青春跳脱,只是短短数月,她好像不太一样了。
傅川不太习惯阮轻轻柔声柔气的同他讲话,不免有些生分了,他笑了笑,说:“朕只是怕…你心中还怨着朕。”
阮轻轻早已想通了许多事情,宸妃说的不错,只要傅川心中还有她,又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阮轻轻无奈道:“陛下不必如此在乎臣妾的,您是帝王……”如此小心翼翼,倒让她心疼了。
傅川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闭上眼睛说道:“轻轻,不要恨朕,朕最怕你恨人,又怕你丝毫不恨朕…”
因为不恨了不怨了,也就是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