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儿冷冷看着这对虚伪的夫妇:“亲人分量再重,还能重得过枕边人?若是父亲真这般看重亲情,当初断不会在御前失言,让年迈体弱的祖母客死异乡。”
王禅像是被点了死穴一般,高高扬起手掌,满脸通红,怒目圆睁:“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什么孝不孝顺的,生我的母亲,养我的祖母都死在你手里了,我上哪找人孝顺去?”江歌儿丝毫不惧,冷冷的丢下话,转身就走,徒留王禅龇目怒瞪,葛菲菲白莲花似的煽风点火:“罢了,罢了,歌儿如今也是有本事的人了,再过两日便是王妃了,哪里能看得上我们?将来给静怡找了好人家,总有咱两享福的时候......”
江歌儿冷哼不止,看着葛菲菲的言行举止直觉恶心,挥手招来了顾小六:“玉梅在乡下农庄养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侍奉夫君了。”
江歌儿随手从抽屉里翻出一枚发黑的银戒:“拿这个送去给她。”
“诺。”顾小六应声而去,徒留江歌儿一人闷在屋中,最终她也变成权谋中的一员了。
那枚银戒是玉梅母亲的随身物品,当日安仲牙以其亲娘的性命相威胁玉梅,替其监看自己的一举一动,江歌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丁禹兮派了暗卫,连夜将玉梅的亲人一个不落的接到京郊看管起来,如今正是用到这枚棋子的时候。外头闷雷阵阵,今夜必然有一场烟雨。
江歌儿心里发闷,干脆卷着衣袖调配面膜,剩下的一切自会有结果。
翌日,春雨刚歇,三五辆马车便停在了城南小巷中,江歌儿打伞而来,邀他们进屋一坐,依旧是当初盘下的那个小磨坊,不过因是常住,江歌儿着意在家中填了许多绿植,防着现代的装修风格,添了许多摇椅,沙发,玻璃衣橱等家具,外头瞧着破破烂烂的,可里头却别有洞天。
“歌儿姐,你这摆设可真讲究,我见过皇宫里的娘娘都没这种样式呢,瞧着真新奇。”
“你光看一眼便惊叹连连,要是坐上去岂不是要上天?”江歌儿笑吟吟的牵着范田田,让其坐在沙发上试试,果不其然,收到了范田田相当强烈的反应:“天呐!天呐!我这是坐在云朵上了吗?怎么会这般柔软?”
罗雯静见范田田大惊小怪的样子,痴痴笑起来,颜子樱拉着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你若是坐下了,说不定比她还惊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