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子,你现在可看清楚了,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女子娇嗔着,偷偷拉着平原的衣袖撒娇道。
平原睨着眼睛看了斜侧的姑娘一眼,心中万分不屑,就你区区的府丞之女也妄图嫁入平家,也太自不量力了,不过他一向善于伪装,转头款款深情又克制有礼的朝府丞之女弯腰:“多谢青箬姑娘告知,否则在下还被她蒙在鼓里。”
“平公子无需多礼,现下谁人不知是颜子樱央人抢了公子的头筹,我也是心疼公子,所以才冒昧前来告知。”青箬红着脸,一脸娇羞。
“青箬姑娘有心了,我平府定当重礼相谢。”说罢便匆匆离开,好好的一个春日宴,竟让人颇觉难耐。
此想法江歌儿亦有,朝廷的风向,不需吹,便能掀起满城风浪,江歌儿一诗成名,又兼被赐婚丁禹兮,获封异姓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绝对是一个新贵的崛起,武将之子一般难娶贵胄之亲,多是军中战友互许人家,若是双方势力强大,则陛下以封侯恩泽,将其子女召回京中生活,美其名曰宠爱,实则禁锢。丁禹兮便是因此常年行走于京中正是为此故,若是赐婚金珺,封异姓王乃是寻常,如今配了民女,却也一样封王,这是极难得的,可见陛下也是宠爱二人故,溜须拍马之人早已备好一箩筐的好话,围剿在丁禹兮身侧,刚调入京的安仲牙不屑的啐了一口:“一群没眼力的东西,也不看看这异姓王的封地被赐在了什么地方,讨屎的苍蝇,只知道往臭味里钻。”
“就是,就是,他们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人,哪有大人这般深谋远虑,培养出昭仪这般出色的女子。”围在安仲牙身侧的几名冗官阿谀奉承道。
“将来若是生下皇子,指不定荣华还在后头呢?”其中一留着八字山羊胡的干瘦男子,伸手指了指天,大家心领神会,安仲牙满是笑容,赶紧压住了话头:“以后怎样还未可知,大家喝酒喝酒。”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又不善观色的人,提了话茬:“不过那江歌儿作诗也算厉害,昭仪娘娘也算遇到对手了。”
安仲牙瞬间耷拉了脸,周遭的官员暗恨这个死脑筋不会说话,好端端的提这作甚,却还得陪着笑脸,帮忙圆场:“江歌儿岂能和娘娘相提并论,只知道做些情情爱爱的小女子心思,哪有娘娘那般的胸襟?当年那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忧国忧民之思跃然纸上,直叫老夫读来,至今还泪湿满襟。”说罢装腔作势的哭了两声,众人立马附会,这才让安仲牙脸色稍缓,可江歌儿这个隐患,绝不可再留了。
江歌儿尚不知安仲牙又对她动了杀心,只一心一意回家准备茶话会,谁知还没进家门,便见王禅带着葛菲菲二人候在了南巷里,一间江歌儿现身,便屁颠屁颠的跑到跟前来。
“您二位还真是稀客啊!”江歌儿见二人在此,瞬间没了兴致。
“你这孩子就是调皮,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父亲来看女儿,怎么能算上门做客啊。”王禅厚着脸皮道,葛菲菲亦在旁附议,江歌儿斜眼看着二人:“父亲,您不是寻回了葛菲菲的女儿谢静怡吗?怎还需要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话是谁同你胡说的,旁人再亲,还能亲得过自己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