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诗才,只怕满城才气,抵不过昭仪娘娘一句。”大学士对安玉柔颇为推崇,日常有节庆请封时,总是声嘶力竭的为安玉柔请命,其状痴狂,犹如疯子,若非知他爱诗如狂,还以为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玉柔恨恨的瞪了大学士一眼,假装体力不支晕倒,官家颇觉扫兴,令人将其抬下,请了御医好好医治。
“今日昭仪娘娘抱恙,可算给我们这些发挥了空间的,要不谁敢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啊。”太子姗姗来迟,出言解围:“儿臣来晚,还请父皇饶恕。”
“无碍,巡防是大事,你这么用心在政务上,朕深感欣慰。”官家脸色莫测,无人知其是喜是怒。
“多谢父皇夸奖,儿臣必然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
“嗯。”官家淡淡一应,并无旁文,乐在其中的太子,还未捕捉到官家心情的变化。还在沾沾自喜中,不知其又踩到了官家的雷区当中。
五皇子乐见其成,只乖乖收在一侧,并不多言,见太子来其身边,赶紧往后退了退,把紧临官家的位置让出。
五皇子的懂事,显然让太子很受用,续着刚才的话题道:“今日做诗,需得一彩头才好,父皇,儿臣提议,若是谁夺了头彩,便应他一个心愿如何?”
“哦,看来皇儿心中未了之愿甚多啊。”
“儿臣自小被父皇悉心教导着,哪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儿臣不过想着今日春意盎然,若是有人夺了头彩,便应了那痴男怨女一桩婚事,也算是喜事连连。”太子总算惊醒,立马磕磕巴巴道。
“这倒是个好提议,若谁得了头彩,朕便帮你赐婚。”官家装作不经意的睨了眼太子,朗声同意了太子的提议。
官家赐婚多是于权贵当间,寻常人家哪能有此份殊荣,况且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所有人婚配的唯一途径,互相看对眼的男女若是家人在不同的阵营,不同的阶层,这辈子缔结连理的概率基本为零,若是得了头筹,让官家开口赐婚,不经可达成心中所愿,更是让彼此结亲的两家与有荣焉。故而官家一开口,人声鼎沸。
官家招手,另内侍捧来白纸一张,提笔写下“两情相悦”四字言道:“今日春色正好,便来互颂相思之意何如?”
“官家圣明。”群臣自然无有不可,一一应下,分散做答。
刚被赐了婚丁禹兮满面喜意,紧靠在江歌儿身侧,两眼笑得如同春花一般。
“你可离我远些。”江歌儿颇不自在道。
“歌儿勿羞,如今官家金口赐婚,咱们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唉,你们这婚姻太过儿戏,我不过是屈于强权,勉强答应罢了,不过即便与你成婚,咱们还是互不相干才好。”
“你这话,好生令我心疼,若是你心中无我,我这边去求了官家,放你自由。”
“官家已然下旨,怎可轻易收回?况且还有太后虎视眈眈,你若前去,只怕尸骨无存。”
“死有何惧?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行。”
“我开不开心对了来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