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儿暗暗心慌:“坏了,安玉柔若是知道了此事,还不得发疯?”可眼瞧着内侍已策马而去,只怕是拦不下来了,好在自己与安家已然形同陌路,倒不存在情谊一说了。
“今日诗首乃为江姑娘所写之诗,可还有人有疑义?”掌柜的高声吟唱,对诗歌爱如痴狂,看向江歌儿的眼神无尽崇拜之情,丁禹兮暗自不爽,挡在江歌儿身前,微微探刀警告,掌柜的吓一激灵,慌忙去招呼客人入座,江歌儿与颜子玉饭毕回走,丁禹兮不方便跟着,只好怒瞪二人离开,颜子玉面色如常,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有江歌儿觉得芒刺在背,颇不自在,待走得远处,方快活些。
“歌儿觉得平原此人如何?”
“争强好胜乃是常人所勇,若是对子樱全心全意,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祖父再世时便常说,平原有小才,心性亦有浮躁,可胜在心实,子樱跟着他,大富大贵不求,却至少可安稳度日。”
“颜老夫子看人极准,若他这般说了,便该是如此。”江歌儿奉承道,心里却没法认同此言。
“祖父一生伟业,对我授业颇多,只此一事,我却不敢认同,才子多情,子樱性烈,若真与平原成了夫妻,未必幸福。”
“若如此,为何还要与平家结亲?”
“祖父之言,祖母不敢违逆,况且这平原自小与之相熟,知根知底,子樱亦不曾对婚事有片字抗拒,故而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择婿一事,最重要的还是子樱心悦才是,不如子玉哥寻个机会问问,莫耽误了子樱大好青春。”
“我亦是如此觉得,不过明日便是赏春宴,此事可延后再议。”
“赏春宴可有什么规矩,我从不曾参加宴会,怕是要惹出祸端来。”
“无妨,赏春宴本就打着联亲之意,就算言行不当,官家亦不会问罪,歌儿自放宽心便是。”
“那可有禁忌?免得冲撞贵人。”
“不曾,赏春宴与民同乐,少有条条框框,歌儿自在些便是。”
“若是我趁机兜售商品,可犯法?”江歌儿小心翼翼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