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允许,不过别太打眼就是。”
“如此我便放心了。”江歌儿吃了定心丸,心情松快了不少,踩着脚下的碎石板一跳一跃的回了家,却不料此刻家中早已乌云蔽天。
“歌儿今日玩的可还开心?”丁禹兮沉着脸问。
“不悲不喜,随遇而安,又有何开心?”江歌儿浑不在意,自斟热茶一杯落座,怡然自得间并不惧丁禹兮脸色,守候在旁的顾小六早就吓得变了脸色,寻了个由头避开,将空间独留给二人。
“女人!你该明白我心意的!”丁禹兮低吼道,近身期在江歌儿身前。
“什么心意?”江歌儿一味装傻,眼神直视丁禹兮,不曾退怯半分。
“那日我们约好并肩作战的。”
“那不过是盟友关系罢了,总不至于结个盟,还能把人身自由给剥夺了吧?”戏虐声起,落在丁禹兮耳边格外刺耳。
“我以为我待你与旁人不同,你对我应如是。”丁禹兮低声言道,去一只战败的狮子,让人于心不忍。
“我待你确与常人不同,不过这不同并非摻杂男女之情,亦如我对颜子玉,也多是以谦谦君子的欣赏罢了。不管我身在此处多久,我终归有种局外人的不真实感,我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与檀哥儿时刻保持距离,与王家众人疏离,与所有人的情感剥离,冷静克制的扮演好旁观者的角色。不越雷池半步,舍弃所有的喜怒哀乐,近可能的与这个时代保持着距离感,这样的我冷血无情,不值得任何人亲近。”
一番独白,明显在丁禹兮意料之外,清冷的活着,该是多么令人心疼的生活方式啊!
“你可以试着信任我的。”
“这个信不信任没有关系,许是我前世便是尘外人吧,虽未曾落发为尼,可心已如尘土了。”
“那便允许我做你手中木鱼,愿打愿挨,悉听你便。”
“你又何必如此?”
“我甘之如饴。”丁禹兮说罢便走,独留江歌儿一人望月兴叹,她这般在宋朝苟活着,到底是对是错呢?
翌日一早,颜府的马车已早早侯在门口,颜子樱静坐一侧不许,江歌儿更不想开口打扰这份沉静,待到春宴所在,颜子樱才懦懦道:“上次把你丢在平府门前是我不对,还请原谅则个。”
“平府的事儿我便不追究了,只是这次春宴乃是郊外,若是再把我丢下,我可是要生气的。”江歌儿一脸轻松浪漫,无端的让人心里也跟着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