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卿整个人都呆住了。似是狂喜，又不敢相信，眼神里交织着喜悦、渴望、惊疑、惭愧、挣扎等种种情绪，简直要把他撕裂。

他愣愣道：“为……为什么……若是阿蕴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玉娇娥闭上眼，心内凄凉一笑，豁了出去。不是苏飞卿便是阿蕴，江湄会不遗余力地先毁掉一个，叫她怎么选？

她根本毫无选择，敏苏的性命还捏在他们手里，还有顾游、桃花……她只能牺牲苏飞卿。她睁开眼，含泪道：“这毒……会伤解毒的人……”

苏飞卿闻言一震，接着低低笑开来。会伤解毒的人，哈哈，所以她不愿姬蕴来吗，所以她宁愿解毒的人是他吗？姬蕴伤了，她会痛。自己伤了，她便毫不在意。

玉娇娥冷清地笑了一下，嘲讽道：“……你怕了？怕功力大减，怕阿蕴……杀了你吗……”她蓄意刺激苏飞卿。

果然，苏飞卿最经不得玉娇娥说他怕姬蕴。他怒极反笑，却带着一丝悲凉。

“我不怕！我只是……难受……”他默了一瞬，凄笑道：“好。小娥……我帮你……”解了衣衫，覆身上去。

苏飞卿望着那嫣红的朱唇，似是渴望已久，正欲轻吻上去。

却被玉娇娥偏头躲开了，她闭上眼睛冷了声音道：“解毒似乎不需要这样。”她的手微微颤抖，脑海里又滑过曾经痛苦的记忆。

此时，屋顶上的江湄才算松了口气。她心底冷笑连连，眼中满是狠毒之色，轻轻跃下去，如一阵飞烟，迅速往今夜各大门派议事的大堂去了……

屋内的苏飞卿悲凉一笑，解开小袄，吻上了玉娇娥雪白的脖颈。见她睫毛颤了颤，却是没有睁开眼睛。才大着胆子继续下去……一时满室春情，衣衫尽落。

苏飞卿伏在玉娇娥身上喘息不已，状极愉悦。他无数次梦到这样的场景，此时绮梦成真，恨不得抵死缠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玉娇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他折腾。眼角泪水滑下，已是心如死灰。她和姬蕴从此再无可能，在她放弃了自己之后。尽管她的放弃有诸多心酸无奈，但事实就是事实，再辩解也改变不了。

此时，屋门前，姬蕴颤抖着手，不敢推开那一扇薄薄的雕花大门。他心里很怕，从未如此怕过，他怕看到让自己崩溃的一幕。

他们本是都在江府会客堂中议事，江湄却跌跌撞撞、一脸惊惶、涕泗横流地闯了进来。

说是她和玉娇娥本来约了苏飞卿赏月，不料苏飞卿趁江湄暂时离去，竟大发，意图侮辱玉娇娥。她知道自己不是苏飞卿的对手，忙悄悄逃了出来报信。说完已是吓得哀哭不已，我见犹怜。

话音一落，再转眼便已不见了姬蕴的身影。

江洵忙扶住了江湄，神色大惊又心疼自己的妹妹。见姬蕴已是疾纵而去，也忙拦腰抱住江湄，跟了上去。

其他门派的江湖人面面相觑，却也知此事关系重大，闹不好便是武林正道的丑闻，甚至可能让两位盟主反目成仇。因此也都纷纷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