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肉为引骨做柴,血液沸腾起来,快将她烧成灰烬。
头越发觉得沉重,但是在无边夜色的掩映之下,只能勉强看到娉娉袅袅的单薄身影。
她的种种挣扎,还不如被他拥进宽厚臂膀的时候,梁雁鸣就知道抱着她的是个男人,而不是內侍。
所以几乎是用最后一点力气用了药。
“额……”
承欢殿的槐树被砍掉之后,这里只剩下一座破败的殿阁和那一口胭脂井了,星光旖旎下,她勉力睁开眼睛,只觉得他身姿英挺,骨架结实。
“求你,帮我~”她柔声道。
死后这么多年才明白一个道理,温柔才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如果善加利用,岂止是如鱼得水。
难得她虚晃“霸道”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做一回名副其实的“登徒子”了。
她闭上眼,身体只觉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一同的啃噬,所以她拼命的往那丝凉意上靠,好像是抱着一大块冰块不舍得撒手。
其实她是能感受他抗拒和挣扎的厉害,只是温泽调的软筋散向来厉害。
这本该是你情我愿,但如今她耍了点小手段,总是要出言安抚两句:“我并非无盐,你也莫觉得自己太委屈……”
借着朦胧月光,触手生凉,看起来她今晚上“轻薄”的是位青年才俊的少年郎?她向来胆大,做鬼之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放肆!”他呵斥。
“放肆?”她笑得开怀,“我便是放肆了又如何?”
两唇相抵的时候,她却万分的熟悉与抵触。
回忆如潮,那红耀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一步步的后退,哭泣着挣扎着求饶,直到背后触及到一片冰凉的墙壁。
失望、绝望到心死,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她从头到尾酣畅淋漓的体会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