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不太一样。”
“是不是有点太浓了?”
沈澄和陆浅对坐着,她的腿夹住陆浅的不让他挪动身子,一只手扶在陆浅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青黛比划着陆浅两只眉毛的高低是否一样,自打今早上起来已经画了半个时辰了,沈澄却总不满意。
妻夫俩被困在家里闲来无事,好在这两日都没有起水痘的迹象。
沈澄先前许诺给陆浅描眉,一直没时间兑现,今早上起来就捧着陆浅的脸给他描眉。
陆浅刚刚就乖乖仰着脸一错不错地瞧着沈澄,结果被沈澄以影响自己画眉为由,被要求闭上了双眼。
这会感受着青黛被细细扫过眉上的触感,心里开心妻主答应他的事都在兑现,哪怕只是曾经的随口一提。
眉擦了画,画了擦,浓淡高低,沈澄瞧着总不满意,认真的模样,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正画着眉,下人递来了一封信以及两盒药膏,说是郁家女君送来的给沈澄的。
陆浅猜到是郁家女君说的该是郁端,不过有些好奇郁端会和妻主说些什么。
“妻主不看看是什么吗?”
沈澄将信和药膏放在一边,又拿湿布擦了擦陆浅的眉毛,“你把眼睛闭上,画眉最忌半途而废,等画完再看也不迟。”
陆浅乖乖闭上眼,又不知等了多久,这才听到妻主终于满意自己的手笔,让他睁开了眼睛。
“你瞧瞧满意吗?”沈澄夸人的话张口就来,“我家夫郎真是好看。”
到底是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时辰,真还别说这两道羽玉眉画得格外漂亮,妻主竟还顺手给他涂了唇脂,陆浅瞧着比以前自己画得都要好了。
“自然是妻主画得好。”妻夫一俩个比一个会夸人。
陆浅正欣赏着忽然听见身旁读信的妻主轻轻嗤笑一声,也就凑过头一道看了过去。
信写得简单,大多都在表达对师出同门的沈澄的敬慕和问候,说了几圈才表达了对沈悦安的关切,之前相看的事没能如期也不着急,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希望沈悦安保重身体,切勿忧思。
至于送来的那两盒药膏,其中一盒必然是为沈悦安准备的,郁端直言,若是真的痒的受不了挠破了痘痘,只要未结痂之前抹上这药,日后半点不留疤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妻主这信写得不挺好的吗?”
“这般油嘴滑舌,我竟不知如今参加武举的拿起笔杆也这般弯弯绕绕。”
郁端那天脑子一热,本来想直接上门求亲的,兄长好说歹说还是给人拉住了,这会求亲保不齐让人以为有趁火打劫的嫌疑。
而且郁珏心说,就是人家这会得了水痘,就一定能瞧上她了?
郁端被兄长劝住了,也知道于理不合,人家公子还没说自己的心意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可郁端还是更想听沈悦安亲口说出的答案。
她本想登门拜访,但是沈澄妻夫又不方便见人。
陆浅心知妻主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他也没好意思戳破。
不过这信一看就是人费了周章写的,这药难得,更难得的还是郁端的这份心意。
知道人得了水痘不舒服,也没一味劝着人忍着,反而送上除疤的药,年纪不大,倒还挺会疼人的。
何况这时候又是送药又是写信的,又何尝不是在表明心意,也不想会是只看皮囊的。
沈澄嘴上不待见郁端,药还是让人送去了,下人还没走出去,又让人把写的信一道拿给沈悦安。
吩咐完仆从,就瞧见陆浅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信本来也不是想写给我。”沈澄解释,“那药怎么用的也写在了信里,我怕沈悦安不清楚才让人一并送过去的。”
“妻主,我也没说什么。”陆浅无辜,还真诚地朝沈澄点头,“妻主做这些定有深意。”
就是相中了弟妹有意撮合罢了。
沈澄这会能体会到陆浅的未尽之意,也没法解释,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就弄乱了自己刚为他涂上的口脂。
一吻结束,怀里的夫郎轻喘着还不安生,瞧着自己唇上沾上的口脂,勾着她的下巴,笑盈盈地点评道,
“妻主若是涂这个颜色的口脂倒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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