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返回别墅的时候,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和一贯差不多的冷静状态,只是放在身侧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陆一衍没问他去了哪里,只是把目光定在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上:“怎么手受伤了?”
经陆一衍这么一提,时屿才感觉到自己手指皮肤破皮后的刺痛感,他下意识地把手向后一掩:“没事,回来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只是摔了一跤?”陆一衍问。
时屿确定地点头:“嗯。”
“那还有没有别的伤口?痛不痛?”听出陆一衍语气中更为浓烈的关切,时屿心头发虚的感觉更甚,刻意转移了视线,“不痛,这点小伤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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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见陆一衍剑眉微蹙,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或者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却不想对方只是拉着自己在床边坐下:“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找医药箱给你清理伤口。”
“不用,只是小伤。”时屿本就因为隐瞒了私下打架的事情,觉得有愧于陆一衍,更不想因为这个多麻烦他。
“如果是大伤,那我应该也发挥不了什么用处,得去医院了。”陆一衍虽然是以轻松的口吻说着这句话,话意却是不容抗拒的意味。
时屿只能乖乖地在床边坐下。
陆一衍从橱柜里取出了必备医药箱,拿出了棉花棒和医用消毒酒精。
他在时屿面前半蹲下,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头颅微垂,全神关注地打量着他手上的伤口。这样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就像即将开展的是什么了不起的重大工程。
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棉花棒沾了部分酒精,说:“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时屿点点头。
陆一衍拿着棉花棒的手,小心翼翼地向时屿的伤口处贴去,并不是力度很重的那种方式。
而是轻轻地贴合,等到酒□□体基本渗透了,再转移到别处,慢慢地抹开。
虽然这种方式很温和,但酒精的刺激性渗透到皮肉里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锐利的痛感。
时屿轻咬着下唇,一声也不吭,就连呼吸都放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