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同化似的给她赞扬,[不愧是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
根正苗红,完全没有一星半点心慈手软。
晏殊云没功夫管一个织梦里的季子修是死是活,她现在对于如何激怒小变态比较感兴趣,如果能够让他不得已在这里召唤妖王令,那么现实里的文桑就能轻轻松松拿到手。
占有欲强不要紧,她很期待看见小变态知道真相后失去所有崩溃的样子。
熟读虐文小说八百本,晏殊云觉得很有必要拿来参考。
直到四周重新恢复寂静,天色彻底昏暗下来的时候,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终于缓缓起身站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复原,想起了少女冷漠神色和无动于衷。
季子修眼睑微垂,慢慢走向阁楼高处,俯瞰望去,这里依旧是初春合欢宗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那绝情和冷漠和记忆中死去的人重合。
他白色衣袍猎猎作响,终于不再犹豫。
普通人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被上神们玩弄,他要去做真正的生杀夺予者,站在高处拿到想要的东西。
四州远远不够。
*
银色月华倾泻,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拿着匕首。
即便是受了些伤,但总归是没有空手而归,起码他搅黄了师尊选择道侣的心思不是吗?
他低着头,手中的刀尖抵着肩膀,一寸寸挖下去,将腐肉剥出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人撕碎,血珠嘀嗒,尖锐的痛直击心头。
白凤手里的力道更重,直接剜掉了那块肉,一只手拿绷带摁在伤口处,一只手包扎。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女人嗓音透着担忧,“小白,你一天没吃饭了,我给你拿了糕点。”
像是催命的叩门。
白凤神色晦暗不明,漆黑瞳孔愈发深沉,他将绷带全部毁了,随后拿起旁边的匕首朝着右肩捅了下去。
决绝又狠戾。
“有人要杀我……”
门外的晏殊云提着糕点朝着小院走进去,夜色里琉璃灯散发着亮如白昼的光。
她调整了下情绪,很是惊讶和震惊地破门而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大滩血,月色下红衣少年半跪在地,捂着肩膀脸色苍白。
晏殊云佯装急切道,“怎么回事?”
“是季师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想要杀我。”白凤疼得额头都是冷汗,嗓音轻颤,“师尊你不用管我,先去查明情况。”
这给自己找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地上的血迹未干,小病娇对自己真的狠,半条胳膊都快废了吧。
晏殊云这样的圣母当然要选择性疼爱他啦,于是她眉心微蹙,正经道,“不用管吗?那行吧,我先去看下季师兄有没有出事,毕竟子修方才也遭遇了不测。”
白凤抬眸微愣,喉口梗了血,随后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走,全然没有从前的贴心照料和喜欢。
她说的是子修,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季子修。
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衣衫,他轻轻拉住晏殊云袖口,无害乖巧的神情掺杂着善解人意,然后他就撕开了衣帛露出几乎可见森白胸骨的前肩。
“可是师尊,我现在突然疼得厉害,能劳烦您帮我缠绷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