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得意的想。

下一刻他就郁闷了。

“世兄，你这不行啊！”

看到墨印的效果，蔡珟吐着舌头摇头。蔡琰也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我行不行有机会会让你个丫头片子知道的，卫臻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眉头也皱的老高，又不死心的试了几次，摇着头，放弃了尝试。

和印泥不一样，换成了墨印，印到纸上，不是洇成一片，就是字体模糊变形，分辨不出字迹，着墨太少的话，字体倒是不变形了，字迹却淡得看不清了。

卫臻端着石版苦苦思索，皱着眉头的蔡琰反倒上前两步，走到几案旁，不顾墨迹污秽，伸手捻了捻印泥字迹，又伸手捻了捻墨迹，随即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用指肚蘸了蘸墨水，抹在石版的刻字上，仔细打量。

此刻石版是被卫臻端在胸前，蔡琰探着头，盯着石版，修长白皙的脖颈全落在卫臻的眼中，因为靠的太近，卫臻甚至能看清楚蔡琰白皙小巧耳朵上的绒毛被他鼻息抚动的瞬间。

偏偏在场几人，蔡珟、蓝儿、典韦，都被蔡琰的动作吸引，压根没注意到蔡琰仿若对卫臻投怀送抱的动作有些暧昧尴尬。

“世兄，这墨比之印泥太过淡薄，易在纸张上洇开，石版字迹表面细小损伤颇多，吸墨不够均匀，妾身认为应该将墨调浓厚一些，石版字迹再雕琢精细些许，或许能见功也说不定。”

蔡琰直起腰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妥，两团可疑的红色飞上两腮。

“世兄，你觉得如何？”

镇定下情绪，蔡琰强装自然的询问卫臻。

“呃，嗯，对对，昭姬妹妹说得对！”

霎那间有些愣神的卫臻还有些呆。刚刚那一霎那间，卫臻竟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在某个春日午后，看着身侧同桌熟睡的女孩，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将女孩侧脸的绒毛染上一层金色，让人禁不住的想轻轻抚一抚的感觉。

蔡琰和蔡珟不一样，蔡珟年纪相对小些，性格有些女孩子特有的娇憨，卫臻一直当她如亲妹妹一般，平日厮混一起，言谈无忌。蔡琰性格中斯文守礼中带着倔犟，正是卫臻平日最为忌惮的女学霸性格，加上她即将嫁为人妇，为避嫌疑，卫臻倒是和她交往不多。对她蓦然间起了心动的感觉，卫臻也有些蒙。

大约是蔡琰才女的名气使然，卫臻读过的许多穿越小说中，都将蔡琰描述成一个性格柔弱的女子，但真正相处下来，卫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个女学霸，家中长姊，这就不是形成柔弱性格的条件。才女柔弱，那是多愁善感的李清照给人的错觉，再说写下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的李清照性格真的就柔弱？看看历史上几个有名的才女，曹大家班昭能在邓太后垂帘时参与政事，怎么也不会是柔弱的性子；咏絮的谢道韫能说出今日始知有王郎这种话，能带着家丁杀贼，怕是和柔弱沾不上边，还有卓文君，上官婉儿，和柔弱又哪里有关系？

就是蔡琰，历史上能在卫仲道嗝屁后不受夫家之气，一怒归宁，被掠后在匈奴生活十二年，为救董祀求见曹老大，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柔弱的性子。

所以说都是错觉，若把才女换成女学霸，谁还会潜意识里觉得她们柔弱？

对于女学霸，卫臻以为自己会敬而远之，没想到自己居然怦然心动。若说起容貌，蔡琰算得上颜色动人，却也不是美若天仙的水准，也就比蓝儿多了那一分书卷气而已，比其容貌更为精致的妹妹蔡珟就稍有不如了。

看来我倒不算是以貌取人的好色甚于好德之人。

卫臻心下苦笑。

心动归心动，人家蔡琰是许了人的，行动是肯定不能的，相对开后宫，对一个低情商的家伙来说，还是当一个小发明家比较靠谱！

和蔡琰商讨了下如何改进，心下都有些发虚的两人匆匆结束了话题，带着纯属凑热闹的蔡珟蓝儿典韦三人继续各自的分工。

卫臻负责进一步优化石版，这个很容易，让石匠再用点心，不赶时间，慢工细活，出来的自然是几无瑕疵的精品。蔡琰负责的墨却出了问题，将墨调浓并不能解决洇纸的问题，很显然两人的思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