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夜卫失手的消息马上传到了京城,传国玉玺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忽的不胫而走,在一些黑市之间,江洋大盗之中广为流传,成为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幸之这个名字一时间广为流传,很快就被扒出是一个假名字,随后便是凡念的身世来历,家住何处,几岁进了临兵镖局,之类之类的。
凡念一下把自己置于一个极度危险的风口浪尖。虽然凡念的人头原本也挺值钱的,但是还没达到值得真正的大人物出手的高度,再说,许多消息灵通的江洋大盗或者是赏金猎人都是有自制的,他们纷纷从自己得到的消息或分析中看出临兵镖局蒙受重冤,此间隐情不知道有多深,避都唯恐不及,怎么会再去招惹他,况且去对这仅存的一人收出手,总也是有违道义或是自己的良心,甚至是遭得天谴,所以导致凡念之前接触的人,都是三流四流的人,虽说能活下来也算是这世界的温情了,但其实,其中的艰辛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现在状况就不同了,简直就像是凡念自己找死一样,将自己置于炉火之上。
很快,黑市里传出话来:谁能拿到传国玉玺,可换得黄金十万两!十万两黄金什么概念,一个家族,除非是要养一只军队,否则只要做了这一单,不要说三生三世,简直就是生生世世也用不完,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得到这个消息的人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奇怪的是官府却并未发下新的通缉令,就像不知道此事发生一样,对于凡念的通缉,还是一切照旧。
凡念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山中樵夫的家中,樵夫听闻这姑娘说,从老家来洛阳的路上遇了劫匪,亏得自家护卫舍命相护,但是混乱之中又是慌不择路,这才一路逃到这里,护卫受了伤,自己的马匹也丢了,樵夫一见这年轻男子好似还未成年,再听了姑娘所说,一时间感慨说自己砍柴为生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见到呢?不过还好自己没有见到过,否则要是真见到了,自己这把老骨头肯定是跑不了了,于是樵夫收留了这两位年轻人在自己的林间小屋子,又受姑娘之托,去小镇上给凡念买了药酒来洗了伤口,又买了金疮药,两日之中经常涂抹,不过也托这位姑娘的福,买药剩下的钱还买了肉、盐,还买了一些老酒,老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肉喝酒了,救人图痛快,并未多心。
凡念睡着的时候,身体几乎一动不动,无论是用药酒清洗伤口还是涂抹金疮药,除了均匀的呼吸声,是一丝别的声音都没有,醒的时候也是,只是睁开了眼睛,一丝声音都没出,他定睛看了看房间,两只手攥了攥拳,想着自己应该是在逃命的路上,也不知道这是谁带他来的,难道是那位姑娘?那玉玺呢?凡念这么想着,肚子又咕噜噜的叫,忍者饥饿,悄悄的起身,想去屋外看看。
这一下地,却一下磕在地上,凡念挣扎起来重新站稳,来到外屋门前顺着门缝望出去。
那姑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这院子的周围尽是绿意葱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想什么都不要紧,毕竟这与凡念无关。
凡念悄悄的去外屋厨子里寻了吃的,他站在门口一边吃一边看着那姑娘,其实凡念就是神经太过敏感了,完全没必要盯着她的,但是他却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一阵狼吞虎咽,凡念吃完手里的东西还没饱,却已经从灶台捡起一块抹布擦了手,推门出去,那姑娘一看凡念醒了,赶忙跑过来:“你醒了?”
但是很明显,凡念的关注点并不在她的身上,他开口便问:“玉玺呢?”
“你要玉玺做什么?”那姑娘看着凡念,看他虽然脸色煞白,但说话却是中气十足,想来是早都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