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忍着眼泪,看着桃儿为她擦拭身子,来了这里,哭是没有用的。
只是少爷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她啊?
只是后来桃儿为她穿上薄纱的衣服时,她才明白什么叫认命。
桃儿说:“来了这里,只有听话才不会被打,前些日子有个姑娘不听话,活活被打死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你只有成为头牌才有些许自由。”
似锦卷翘的睫毛轻颤,似乎逃不掉了。
牡丹很满意这么识趣的似锦,瞧着这丫头哆哆嗦嗦的样子,她又想到自己。
“下面,练习最基本的,笑。”
说着也不顾似锦有没有反应,将一根筷子横放在似锦嘴里。
“好好含着,什么时候拿下来就直接有这个笑容了,什么时候就不用了。”
说着牡丹躺在塌上,准备午休。桃儿为她捶着背,似锦站在一旁。
一身桃粉色的薄纱根本遮不住她的酮体,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却迟迟没有落下。
沈琼鎏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发了疯。
这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京城的新贵沈家,听说出动了百八十人来找个小姑娘。
连同张家,警局都出动了,却迟迟没有小姑娘的声音。
沈夫人刚进旧时容府的府邸还没几日,就传来消息说是似锦丢了。
大菊手中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这可咋整?我的天爷哦!”
“快来人,去找那小丫头!”嘴上再怎么嘴硬,可到底还是自己疼了八年的小丫头,心都急死了。
沈琼鎏在街上问了些许人,一个个都未曾见过,码头更是被人给团团围住,进进出出的都要检查。
一时之间,这新贵沈家到成了京都的谈资。
瞧瞧,还没扎根呢!这风头就如此之盛,张家竟也如此捧着,有些要巴结张家的,早就来问,拿着画像去找似锦了。
沈琼鎏汗如雨下,长衫已经湿透,声音已经哑了下去。
就这么短短一个时间,似锦就丢了!
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似锦站的腿麻了,脸也僵了。牡丹躺在塌上迟迟未曾醒来,她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
而楼下已经隐隐有些声音,有些姑娘们已经醒了。
桃儿早已下去准备晚间牡丹要用的东西。
似锦脑子里乱的很,虽然不曾来过,可也听过刘大伯说镇子上的怡红院里的东西。
这怡红院都是销金窟,别说这易红楼了,这京城的怕是不逞多让。
牡丹这时醒了,一双桃花眼看着似锦,满意极了。
倒是个可塑的苗子,那杜鹃也是个不成器的,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当真是白活了这么久。
要知道男人的嘴,真当是骗人的鬼。
想着眼睛里划过一丝伤痛。
牡丹坐起来,下塌,走到似锦面前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今后,你就叫芍药,从前的那些东西可别想了。”
似锦筷子不敢拿下来,只能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牡丹。
牡丹将筷子拿下,“这才刚刚起步,明儿个含着筷子,眼睛可要盯着镜子看自己了,这眼睛可是夺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