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也习惯了鸵鸟似的生活,就算自欺欺人了,只要不捅破那层纱窗纸,我就能心安理得的跟金蠡过下去。
我正要绕过书架,走到办公桌前金蠡的身旁,不料耳旁竟然传来了江淮沼的声音。
“我真是被你们两个搞死了!”
江淮沼什么时候过来的?
是在我跟小砚砚玩闹的时候来的?大过年的,他跑来做什么?拜年也太早了吧?
我有点进退维谷了,他们肯定不知道我进来的,我现在离开的话,开门的声音势必会惊动里头谈话的两个人,那我就成了偷听的人了,可是不离开,我就真的成了偷听的人了……
我的手刚刚探到门把手的时候,金蠡略显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又想说戚名什么了?”
我心里“咯噔”一想,怎么跟我有关了?
难道江淮沼知道了江淮泽的手受伤是跟我有关的,特意让金蠡修理我的?
好像又不对啊,如果是我跟江淮泽的事,江淮沼不应该说“你们”啊!
你们,不是指金蠡和我么?
况且,我不认为江淮泽会把他的手是怎样弄受伤的事告诉江淮沼。
江淮泽要欺负我,是不会借助别人的手的。
可我又怎么了?
伸向门柄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了。
“我说的是你和肖夙宸!”江淮沼生气的纠正道。
我一颗心猛然揪了起来。
肖夙宸!!!
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我提着心等了很久,金蠡都没有接话,渐渐的,心脏莫名地扯出一缕缕的钝痛,那钝痛犹如一只只嗜血的水蛭,通由我的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扑在我的每一处血管里,疯狂的吸食汩汩的鲜血。
眼眶涩涩生疼,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努力抑制,不让眼泪滚落下来。
我希望金蠡能说一些别的话,什么话都好,只要不是因为“肖夙宸”三个字而沉默。
偏偏,金蠡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