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净拧眉打量人的神态和杨岸一般无二,他又感动,又觉得好笑,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她也不害怕,上手就揪他的肩章。 杨岸只得拿开她手:“这个不能玩儿。” 杨净也不纠结,一扬手,叭叽盖在他脸上,摸到了他的胡子茬,皱眉说:“扎。” 他抱着她逗了一会儿,跟时家三人大概讲了讲自己的事。 经过一年多的追查,包括王嘉安在内的几乎整个团伙的主要成员纷纷落网,他的任务圆满完成,在冯建民的运作下,官复原职不说,还在年底的考评里小小升了一级,正是春风得意。 “过两天是表彰大会。局里请你一起去。” 是夜,杨岸和时恋一同哄睡了换了个新环境又见到了爸爸很兴奋但还是架不住旅途劳顿终于困了的杨净,把她搂在怀里,含上令他魂牵梦绕的细白耳珠,声音有些喘:“然后我们去领证。” 耳鬓厮磨间,时恋颤声说:“这事,得先跟你爸妈说一声。” 杨岸动作一顿,强自按捺下欲/望,抬头不解地说:“我爸妈?” 时恋也缓过神来,想着这一年的细节还没跟杨岸讲,只得拉着他手,把她怎么发现怀孕又怎么自请调到A市,怎么和杨正、齐桂芝接触上,后来又是怎么在他们的帮助下的整个过程事无巨细讲了一遍。 时恋说得口干舌燥,杨岸越听越沉静,哪还有那种心思。最后披衣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哄了她含一口在嘴里慢慢咽,省得喝急了肚里存了太多水一会儿起夜。 说到正事儿,俩人都没了刚才荡漾的心思。时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他英俊的脸在夜色中只显出漂亮利落的轮廓,声音低沉:“谢谢你,阿时。” 时恋握住他手:“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杨岸重又搂住她,亲了亲她额头。 时恋把头埋进他坚实的臂弯里,听他声音在自己头顶叹道:“你给了我这么多。” 时恋将头埋得更深了些,整个身躯都贴到他身上,紧密相接,没有半分空隙。 不一会儿,她明显感觉到杨岸的身体又坚硬起来,她略动了动,杨岸却摁住她,哑声说:“很晚了,先睡吧。” 再不睡,天要亮了。 时恋心中激荡,却极听话地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是她自怀孕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被杨岸搂在怀里,而天色早已大亮,不由惊跳起来:“阿净……” 却看到一旁空着的小床,怔忡间,被杨岸拉回温柔的怀抱里,火热的唇从颈后贴上来:“阿净早就醒了,妈带她出去了。阿时,我很想你……” 时恋扭头,杨岸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全部衣物,神情带着晨起的懒倦,身下那物却昂然而立,她不由羞道:“你怎么就脱了!” 换来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我不仅脱了,我还要脱你的。”时恋顿时全身发软,任他施为。 一别经年,二人又都是年富力强的年纪,自然是倾尽全身心力讨好对方,谁料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时,杨岸一顿,神情极为懊恼:“没买那个。” 时恋也哑然。 余晶绝经了,她家里也没备那个。 迷之尴尬,杨岸想到时恋才刚断奶不久,不欲让她再陷入毫无准备的孕产过程里,只得恶狠狠地拉住她手,按在身下,先治标不治本了一回。 时恋又羞又觉得好笑,在他的引导下助他发泄了一回,随后在他不满地眼神中调侃:“你是解决了,那我呢?” 她本想调戏一下杨岸,谁知他坏笑一声:“等着,弄不死你我。”就直接俯身而下。 她倒抽一口气,忍不住揪住了他短短的发根,声音都颤得变了调:“你别……” 他却已用舌尖挑开门户,扫过褶皱,在那幽处舔出蜜热汁液。 时恋全身控制不住地反弓起来,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脚趾用力张开又绷紧,反复数次,随后她瘫软下来,那引得她□□的可恶的唇舌移到她的小腹处,在她留下细微妊娠纹的地方细心舔吻,又一路往上,最后停在她耳边:“阿时,我爱你。” 时恋眼角沁出的泪珠被轻柔抹去,她反手紧紧抱住他,良久。 俩人出房门的时候已经近中午,时恋脸红,杨岸却像没事人一样,抱着杨净吃早午餐,时不时喂她一口,动作已很熟练。 饭桌上,杨岸把年前几天的安排说了一遍,最后说:“婚事可能要等一等,等过完年了,我去A市接父母来,正式上门提亲。” 这是看重的意思,并非拖延时间,时维和余晶都表示理解。 杨岸吃完饭就说要先去一趟市局:“我就昨天一天的假,今天要去参会的。晚上还有宴,头儿说带上阿时一起去。” 待得知是表彰大会,二老还有什么不应的?忙不迭地点头,把杨净的事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放心去就好。 到了约定时间,杨岸穿上制服,挽着时恋步入会场。 一进会场,时恋就被眼前的大屏幕吸引住了目光。杨岸私下解释了,她才了解,这次的表彰大会是全国性质的,内部联网举办,有不少各地的人民英雄。 按惯例,先是牺牲的同志的表彰。 时恋一开始并不太敢看,光荣自是无上的,可也很惨烈,外界的人看到的,可能只是牺牲人数,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数字,可是她明白,这些人,也曾是活生生的会说会笑的人,也曾是他人的儿女,配偶,父母,就越发的受不了这些。 屏幕上又换了一个人的照片,英俊不输杨岸,时恋多看了一眼,名字也好听,江少淮,听了他的事迹,又是好一通感慨:这么年轻,又这么能干,怎么老天就是不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