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手一停滞,倒是思索了起来,“看你这小丫鬟,就是个黄毛,若用道观那头话语来说,不过就是采阴补阳,阳大盛,则阴衰。”他掉书袋子说了一大堆。
一旁拿药的妇人听了几耳朵,噗嗤一声:“我说小药童师傅,你这说得太过于深奥了,还不如说妖精打架,草垛里头钻,来回碾压,你翻我滚,红帐乱动,再不行,嘤嘤哭泣总听得懂了吧?”
妇人小声附耳对冬雪说:“就是那种不要不要的声音。闺房之乐。”
冬雪一听,脸彻底红了,撒丫子跑,小药童瞅了,高声喊着,“你这药还要不要!”
“被你吓跑了还能要?”
“不是被你吓跑了么?”小药童瞪大了眼睛,这个妇人,还倒打一耙了不是?
妇人一听,得了,反正自家老头子,也要好好补补了,“给我吧。”
小药童慢慢儿打了个结,接了银钱,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你悠着点。”
“没事。”妇人对自家老头子莫名地信任。
而此时,大夫从里头出来,瞅了小药童一眼,伸手一拍,“你这小机灵,又干了什么坏事,都说了,咱们道观古来的药,是卖不得的。”
“这有人求,三清祖师爷自是不会拒绝不是?”小药童说得振振有词,大夫摇头晃脑,心里头想着,罢了罢了,若是出了啥事,总是会找上门,到时候再医便是了。
这个徒弟,医术学得半桶水晃荡不说,还见天儿对着药搞怪。
白岫出贡院那天下午,精神头不错,坐上了马车,便问起了喻予淞下聘礼的事儿,书童是前不久刚买进来的,听老爷如此问,便答:“姑娘在家中操持,让小的先过来接老爷,这几日甚是忙碌。”
由于成亲日子繁忙,成亲的礼服都是在成衣店里买的,好在喻予淞成亲,买到的礼服至少都是知州府上顶好的。
白岫让人给堂兄送了信,明儿他定然领着白苓到此处帮忙。
到了夜里,白岫看着院子了一箱箱的聘礼,还有屋子的窗上已经贴上了喜字。
比之以往杨家的婚事来看,柏令仪的婚事已然是低调冷清了。
而且听说出嫁前,都要女长辈去跟新嫁娘说说贴己话,家中并没有年长的女长辈,只能凑合着就这么过了。
倒是冬雪,下午抽空去了一趟药店,上次小药童虽然说话不太靠谱,可好似懂得特别多。
“你说,新嫁娘出嫁前一晚,到底有什么要事?我主子家没有长辈,你说该怎么办?”小药童见到冬雪,多少有些诧异,上次飞奔得快,还以为不会过来了,怎么跑来了?
“我怎么知道?看到我发髻没有?”
“嗯。”
“我是个男童,你好意思问我?”小药童白了冬雪一眼。
冬雪觉得他跟昙云一样不可爱。
“可我觉得你懂得多啊。你不如帮我想想?”小药童一听,觉得冬雪这马屁拍得很好,很到位,还真托着下巴,帮冬雪想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大腿一拍,“你等着!”
小药童偷偷儿流进了师傅的书房,翻来倒去,捣鼓了一番,神神秘秘地拎着一本册子出来,塞给了冬雪,“给你。”
“啊?”
“新嫁娘出嫁前必知秘籍。就这么一本,别给别人看着了。”
“多少钱?”
“不用了,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下次买药记得光临。”
冬雪连连点头。
此时,她将秘籍塞进了柏令仪怀里,小声说:“这是奴婢讨来的,说是您出嫁的时候看。”
“哦。”柏令仪正要翻开,白岫在外头喊她,她只能让冬雪塞箱笼里,说等明儿晚上带过去瞅瞅。
小药童此时却跪在三清祖师爷面前,手托着一戒尺,心里老委屈了,他怎么知道那册子不能随便给旁人?反正师傅那头印了那么多重复的,给别人一本又如何?
不会如何,就是人设崩塌罢了。
柏令仪一夜睡得很好,隔天,早早就起了,一派喜气洋洋。
她推开轩窗,院落里传来淡淡的香味,今儿果然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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