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虽然中了毒无法运功,样子瞧着有点儿狼狈,但是却一直关注着两方的厮杀,见战况越来越惨烈,邬翟却依旧好端端的活着,只除了先前被许玉安踢了一脚,受了一点伤。刘雄对身旁护着他的几个属下吩咐:“那个被赤搏营的人护在中间的就是乌邦太子邬翟,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杀了他,不然我们即便是活着也没有办法向主子交代。”
“是,属下明白了。”护在刘雄身边的一个属下答了一声就飞身掠到打斗的同伴们身边对同伴们吩咐:“被赤搏营的人护在中间的那个是乌邦太子。”只这一句,打斗中的大越暗卫们就明白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乌邦太子活着走出大越的地界。于是,打斗中的大越的暗卫们转而向邬翟攻去,招式越发凌厉,甚至到了不顾惜自己性命的地步。
赤搏营的人这会儿全部集中到邬翟身边,护着邬翟,战况愈加惨烈。
这时候反而是马车里最安全,谁都不搭理马车里的人。马车的门没了,窗帘也没了,这会儿冷风呼呼呼地灌进来,两个姑娘紧紧地抱在一起,窝在马车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被吓得。两个姑娘都没有打算淘出去。百花俏是压根儿不想走,这里有慕一,慕一在哪儿,百花俏就在哪儿。许玉蕊是不敢逃出去,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了,这里又是山林,逃出去了也跑不远,而且外面又在打斗,刀剑无眼,还是马车里最安全。
许玉安见包扎好了伤口,歇息片刻就从树上跃下,又加入了打斗的人群中。他想速战速决,这会儿太阳快要落山了,再不速战速决得打到什么时候啊!他还想早点赶路呢,他也不管什么乌邦太子不太子的,反正是见了穿银灰色劲装,头戴银灰色头套的人就砍。
前方又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刘雄和身旁的暗卫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当看见项天宇的身影时,十八连忙低喊:“统领你看,主子来了。”
刘雄当然也看到了骑在靠前头那匹马上的项天宇,心里欢喜,尽然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项天宇身后跟着一千多名虎卫营的人,皆骑着马,马蹄声如战场上的鼓声。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到了眼前,项天宇停下马走到刘雄身边问:“你怎么了?”
“属下中了毒。”说着颤颤巍巍地跪下给项天宇行礼,身旁的暗卫们也跟在着跪下行礼。
“免礼了,都快起来吧。”项天宇看着刘雄的状况还有十八身上的伤,伸手将刘雄和十八扶起,其他人也跟着起来。
那边的打斗还在继续,只是虎卫营的人加入战斗之后,高下立见。
项天宇往周围扫了一眼,就看到远处停着的马车,好似被打斗中的众人遗忘,就那么孤零零地停在路上。从项天宇的这个方向望不到马车中的情形。项天宇连忙向马车疾步走去,留下来的这一部分虎卫营的人连忙跟在项天宇身旁保护项天宇。
项天宇走到马车跟前见马车的门和窗帘都没了,心里一揪,不知道车里的人是否安然无恙。这样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似乎是害怕看到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待走到马车前往里一望,就见马车里两个姑娘抱在一起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许玉蕊抬起头望向马车门口,当看清来人是项天宇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了眼眶,项天宇在和许玉蕊对视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穿着粗布衣衫,像丑八怪的姑娘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无论她被易容成什么样子,眼神错不了。
两个人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一个在流泪,一个不知所措。
哭着哭着许玉蕊突然起身扑向项天宇,从腰间抱住项天宇,脑袋贴在项天宇胸前“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项天宇一手环住许玉蕊的肩膀,另一手轻轻地拍着许玉蕊的背。许玉蕊好似是把攒了十几年的委屈都倒出来了,哭得停不下来。项天宇耐心地轻轻拍着许玉蕊的背,任由许玉蕊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另一边,赤搏营的人很快就被就只剩下几个活着的了,那几人身上都挂了彩,和慕一一起护在邬翟身边,不让虎卫营的人和大越的暗卫们靠近邬翟。
虎卫营的人和大越的暗卫们将邬翟和慕一还有赤搏营的人团团围住。
眨眼的功夫,又有三个赤搏营的人倒下。眼看就要将面前的敌人斩杀殆尽,虎卫营的人和大越暗卫们招式更为凌厉。
太阳就要落下山了,天色就要擦黑,许玉安一剑刺向身边的一个穿着银灰色劲装,头戴银灰色头套的人,那人咚地一声栽倒。等许玉安再抬头向前看时,邬翟的其余那几赤搏营的人也已经被虎卫营的人和暗卫们斩杀。邬翟身边只剩下慕一一人。慕一浑身是血,摇摇晃晃地站在邬翟身前,。虎卫营的人和大越的暗卫们这时候倒是都不着急了,就这么静静地将慕一和邬翟围在中间,也不急着动手了,好像是要看慕一和邬翟垂死挣扎。邬翟站在慕一身后,这会儿也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