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四收了笛子,与那手下在半空中打斗,两人皆是赤手空拳,那属下功夫也不弱,慕四身上有伤,略处于弱势。那属下寻了个机会,从先前那棵树上拔下剑,刺向慕四。
慕一从另一棵树上持刀掠向刘雄,看架势是想要一刀就取了刘雄的性命。
骑马的那个属下望见慕一的动作大惊,急忙大喊:“统领小心!”同时从马上掠起,挥剑向慕一刺去。
刘雄闻言又在地上滚了几滚,慕一动作连贯地连砍数刀都没有砍到刘雄身上。
慕一的刀被刘雄的属下用剑挑开,两人缠斗在一起。
那边,和慕四打斗的那属下虚晃两招后一剑扫向慕四的脚踝处,慕四的右脚被一剑削掉,半空中,慕四右腿的脚踝骨处血涌如瀑布。
“啊……”慕四嘶吼一声,从半空中跌落,落到地面时左脚踩在地上,扔掉手里的大刀,双手去抱右腿的脚踝骨处。那属下趁机掠到慕四身边一剑扫向慕四的脖子。慕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呼吸。
那属下往周围一望,就见他的同伴在和慕一打斗,似乎稍微有点儿不敌慕一的招式。刘雄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树底下喘息。那属下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看看统领的情况,待会儿再去帮同伴。拿定主意,那属下飞身掠到刘雄身旁,左手搭到刘雄的肩膀上关切地问道:“统领,您怎么了?”
刘雄坐直了身子虚弱地说道:“刚才那个吹笛子的人拿的那只笛子里能射出细针,我没注意,中了几针,那针上有毒,我暂时不能运功。”强撑着将一句话说完,嘴里又喷出一大口鲜血,人又跌靠在大树上。
“您等等,属下去给您寻解药。”那属下说罢连忙奔奔到慕四的尸体旁从慕四的身上摸索一通,却只找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金疮药。那属下心里着急: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又将慕四的尸体翻了个身,全身搜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解药。那属下越来越着急,突然将慕四的笛子往地上一摔,一脚踩上去,笛子碎裂,却不见笛子里藏着解药。那属下脸色凝重地奔回刘雄身边,略带歉意地说道:“统领恕罪,属下没有找到解药。”
“算了,你先去帮十九吧,这毒比较奇葩,只是运不了功,好像暂时要不了命。”刘雄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和慕一打斗的那个属下在暗卫里代号十九。而蹲在刘雄身边的那个属下在暗卫里代号十八。
十八往十九那里望了一眼,只见十九身上已经多处挂了彩,十八心里寻思着十九应该还能再支撑一会儿,便对刘雄说道:“属下先运功帮您把细针逼出来。”
那牛毛一样的细针没入肉里后就好像会蠕动的虫子,在肉里动弹,真叫人难受的厉害。刘雄虚弱地微微点点头道:“也好。”
十八连忙将刘雄扶起坐端,提气运于掌,一掌拍在刘雄后背上,瞬间数根细针从刘雄身上飞出。
那边,慕一和十九从半空打到地上,十九的身上数道血口子,出招的动作慢了许多。慕一一刀将十九的剑打落,又顺势将刀插入十九的胸口,大半个刀身没入十九的胸口。十九耷拉下脑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没了气息。
慕一抽出刀提气飞掠到刘雄身旁挥刀要取刘雄性命,十八连忙握剑抵挡。
另一边,邬翟和许玉安依旧在厮杀,邬翟的扇面被许玉安的剑划开数道口子,扇面成了布条,那五柄尖刃却依旧坠在扇面上,准确地说是坠在布条上。扇子一动,五柄尖刃相互碰撞发出刷啦啦的响声,响声尖锐刺耳,杀伤力却大大减弱。
这会儿已经日头西斜,山脚下的阳光被山腰和山顶的树木遮挡,山脚下已经昏暗了许多,林子里的鸟叫声渐渐多了起来。邬翟和许玉安打斗时扇子上发出的刷啦啦声在这种时候给这昏暗的山脚添了一份诡异。真是枯藤老树昏鸦,尖刃舞得刷啦啦!
扇子上的布条不小心缠在了一起,就像街上耍杂技的半大孩子手里拿的道具。邬翟气恼又嫌弃地扔掉坏了的扇子,赤手空拳地与持剑的许玉安打斗。许玉安的功夫原本就高于邬翟,这下子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许玉安的剑往邬翟身前一刺,邬翟闪身躲开,许玉安飞起一脚踢在邬翟的肚子上,邬翟被踢出了十几米远,咚地一声砸在道旁的树干上,又呲溜溜地滑到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慕一见状连忙飞到邬翟身前将邬翟扶起,护住邬翟。十八终于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连忙又奔到刘雄身边,查看刘雄的状况。
那边许玉安不再搭理邬翟和慕一,而是又向马车走去。
马车没了车门和窗帘,车里人能看到车外的情景,车外人也能看到车里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