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的太快,从刘雄打马奔来再到抽剑袭击不过几息功夫,饶是前面的那几人先前就有了准备,依旧是有点措手不及。
刘雄的软剑袭向慕一,慕一急忙从马鞍下抽出一把刀迎向刘雄,刀剑相撞又迅速分开、一个招式之后又撞在一起。两人将马背当作平地,身影在马背上移动。两人都是高手,出招快、狠、准,身影变换迅速,从远处看,很难分清谁是谁。刀剑相撞的声音噼里啪啦,就像火炉子上爆玉米花。
慕二慕三与刘雄的两个属下打斗在一起,虽说山脚下的路较为宽敞,但是也只是相交于乡间的小道宽敞一些罢了,这么多人混战在一起就显得有点儿拥挤了。
邬翟趁着混乱跃上马车对慕四低吼一声:“快走。”
慕四用力将手中的马鞭甩开,马鞭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后狠狠地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向前狂奔,马车的车身抖了抖,摇摇晃晃地朝前快速行驶。
刘雄眼角余光扫见马车突然向前狂奔,心里一急,连忙躲开慕一的招式,从马背上跃起,足尖在马背上一点,飞身去追那辆马车。
慕一不想让刘雄去追那辆马车,也从马背上飞身跃起,缠上刘雄,两人在半空中打斗在一起。刘雄急着要去追那一辆马车,不愿与慕一多缠斗,慕一却缠着刘雄,让刘雄一时脱不开身。刘雄一边与慕一过招一边去瞟另外两个属下,只见他们也被缠住了,一时脱不开身。这可如何是好?刘雄心里急得不行。
这时只见许玉安骑马从打斗的人群中寻了个空隙走过,打马狂奔而去,看样子是去追那辆马车了。有人去追就好,刘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即便他暂时还不知道许玉安跟着那辆马车的意图。
许玉安原本是打算先看看刘雄的身手,却突然看到那辆马车向前狂奔。许玉安见刘雄和他的两个属下都被人缠住,一时脱不开身,只得自己去追。
山路蜿蜒崎岖,拉车的马跑不过驮人的马。片刻功夫,许玉安就追上了那辆马车。慕四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身旁的邬翟,然后从车辕处抽出一把长刀飞身袭向许玉安。许玉安从马背上跃起,足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向前跃起,飞身躲开慕四的袭击,顺手抽出腰间的宝剑,回身一剑刺向慕四的面门,慕四脑袋一偏,躲开许玉安的袭击,抡圆手中的长刀,向许玉安腰间扫去。许玉安堪堪躲过慕四的长刀,趁着慕四收招的空隙一剑刺向慕四的心脏位置,慕四迅速闪身,不料许玉安只是虚晃一招,招式在半空迅速改变,砍向慕四的右胳膊,慕四反应迅速,可是右胳膊上依旧划出了一道口子。血迅速从慕四的右胳膊上涌出来,染红了大片衣袖,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似乎能看得见血上还冒着热气。
胳膊上传来剧痛,慕四出招的动作慢了半拍,许玉安又一剑砍向慕四的右胳膊,誓要将慕四的右胳膊砍下。慕四提气飞向路旁的树上。许玉安的原意是要追上那辆马车救出许玉蕊,因此并不打算与慕四多作缠斗,见慕四躲在树上,便落回马上又打马去追那辆马车。
慕四踩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左手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用嘴拔出瓶盖,将药往右胳膊上冒着血的地方一撒,又从衣服上撕了块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提刀从树上跃到马背上,打马去追许玉安。
刘雄刚刚摆脱了慕一的缠斗,来不及骑马只得飞身去追那辆马车,恰好看到前面骑在马上的慕四提着大刀杀气腾腾地狂奔。刘雄往慕四的背上一踢,慕四从马背上栽到地上,在地上打了个滚,大刀啪嗒一声落到身旁,刀尖从慕四的脑袋上擦过,扫下一缕头发。慕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俯身从地上拾起大刀,拄着刀柄喘气。
慕一打马奔来,一把将慕四拎上马背。慕一问道:“怎么会受伤,主子可好?”
慕四回道:“主子在马车上,应该没事,先前就跟着我们的那名男子着实厉害,我一不小心就受了伤。”
马车近在眼前了,慕一没再说话。
前面的情况有点儿糟糕,刘雄和许玉安还有邬翟三人挤在马车上打斗,邬翟一边儿驾车一边儿应付着许玉安和刘雄的招式。马儿受惊,拼了命地狂奔,马车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说不准下一刻就翻倒了。
刘雄这会儿已经可以肯定驾车的这名男子就是乌邦太子邬翟。刘雄的目的是在赤搏营的人到来之前取了邬翟的性命,许玉安却对邬翟的性命不感兴趣。许玉安只是想要救出马车中的许玉蕊。
这会儿因为三人的打斗使得马儿受惊狂奔,眼看马车就要翻倒,许玉安猛然向前一扑,将邬翟推下马车。许玉安扯过缰绳,用力拽着缰绳,嘴里喊:“吁……”马儿这会儿哪管别人喊什么,依旧拼了命地狂奔。前面到了拐弯处,马儿却依旧是向前狂奔。许玉安甩出手里的剑,剑身贯穿马儿的脖子,瞬间鲜血四溅,马儿喘息了两口,突然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马车周围尘土飞扬,马车猛烈地摇晃了几下却终究没有倒下。惯性使得马车的车轮子依旧向前滑行了数步,堪堪在马儿的尸体旁边停下。许玉安松了口气。转身去揭车帘,马车里的两个姑娘早颠的七晕八素,眼冒金星。
许玉蕊和百花俏皆是趴在车厢里,双手紧紧地扳着坐榻,脸贴在车厢底部,估计是防止车身翻倒时脸部受伤破了相。
许玉安揭开车帘问丫鬟打扮的那个女子,“蕊蕊,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