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翟和慕一、慕二、慕三、慕四原以为跟着他们的那几人会有所行动,因此早就开始防备,可是防备了整整一日都没见那几人有所行动。起先邬翟和慕一、慕二、慕三、慕四以为那几人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动,可是昨儿晚间邬翟一伙人虽然依旧住了客栈,可是邬翟和慕一、慕二、慕三、慕四却整整一夜没睡,就防着那几人趁深夜里动手,可是却一夜相安无事。后来邬翟和慕一、慕二、慕三、慕四以为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些人会选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有所行动,可是这整整一日的路程中僻静的地方多了去了,可是后面跟着的那几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这会儿邬翟这一伙人正在赶路,许玉安和刘雄还有刘雄带着的那两个属下依旧在马车后面远远地跟着。
这会儿已是午后,中州也属于北方,十月末的午后天气不怎么暖和,微风中带着丝丝冷意。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慕四赶车,邬翟和慕一、慕二、慕三跟在马车的两旁。这是一处山路,路在山脚下,好在山脚下的路都比较宽敞,山也不怎么陡。按理说走在这种蜿蜒的山路上很容易甩掉身后跟着的人,邬翟这一伙人也试着想甩掉身后跟着的那一伙人,可是却没能甩掉。哪怕是走在岔道上,身后的那几人也有办法分清楚邬翟这一伙人到底走了哪条路。
马车又拐了个弯,走出一段距离后慕一回头朝身后一望,只见后面那几人依旧远远地跟着。慕一转过头压低声音问邬翟,“主子,你说他们既不行动又不离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我们干什么?”
邬翟也回过头往身后望了一眼,又转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猜先前就跟着我们的那个男子是在等后面那三个男子动手之后他再动手,而后面那三个男子要么就是在等机会要么就是在等人。”
“等人?”慕一呢喃了一句,又接着问:“主子的意思是他们在等待援兵?”
“对,后面那三个男子应该是大越朝皇帝派出找我们的人。”邬翟肯定地说道。
“主子,那我们怎么办?”慕二语气里略带焦急。
“寻个合适的机会我们先动手,也许胜算会大一些,不然他们真的等来了想要等的人后我们再动手就没多少胜算了。”邬翟沉声说道,声音里似乎都带着杀气。
“是,属下明白了。”慕一、慕二、慕三齐声答道。
邬翟沉吟片刻又吩咐慕一,“给我们的人发信号,叫他们尽快赶过来,光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不一定能尽快制服后面那几个人。”
“是,属下听令。”慕一答了一声,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颗像豌豆一样的颗粒向当空弹去。
空中开出一朵深紫色的曼陀罗,稍纵即逝。
慕一的动作极其隐秘,隔着老远的距离,刘雄没有看到慕一的动作,但是却看到了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紫色曼陀罗花。这紫色曼陀罗花的信号刘雄并不陌生,这是赤搏营特有的联络信号。赤搏营是乌邦王室的暗卫组织,能入赤搏营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看来前面那一伙人里有一个就是乌邦太子邬翟。能号令赤搏营的人又在这大越境内的也只有乌邦太子邬翟了。大越境内还隐藏着赤搏营的人?这是刘雄始料未及的,刘雄一直以为邬翟来大越时身边只带着那四个侍卫,没想到还带着暗卫。其实现在想想,邬翟毕竟是乌邦的太子,身份贵重,怎么可能身边儿只带着四个侍卫就到别国去。估计赤搏营的人早就潜藏在大越许久了,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时邬翟没打算动用赤搏营的人。既然邬翟如今动用了赤搏营的人,看来是起了杀心,刘雄如是想。等到赤搏营的人到来,这形式就极为不妙了。是现在动手?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动手,估计等不到皇上来的时候赤搏营的人就会先一步到了,到时候自己和这两个手下即便是加上许玉安也打不过赤搏营的人,到时候自己和手下的这两个暗卫丧命是小,误了差事是大。
情况有变,刘雄也只能随机应变。
刘雄低喊一声:“行动。”就猛然挥舞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在马背上狠狠一抽,马儿猛然吃痛,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向前狂奔。
原本跟在刘雄身旁的那两个暗卫反应极为灵敏,听见刘雄的低喊声也跟着打马向前奔去。
许玉安压根就没注意到曾在天空中出现的紫色曼陀罗花,即便是注意到了,许玉安也不知道那是赤搏营的联络信号,也不知道赤搏营,更不知道赤搏营是干什么的。许玉安只是一门心思地注意着前面的那辆马车。突然许玉安听到身后有人低吼“行动”,紧接着一人骑马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向前冲出去,紧接着又有两人打马向前冲去。许玉安知道原先跟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是要动手了。这就好!早就该行动了,许玉安如是想,心里竟有一点点激动,却没有立即上前帮忙,而是打算先看看刘雄和他那两个属下的身手。许玉安知道刘雄是皇帝身边的人,因此早就好奇刘雄和他那两个属下的功夫到底如何,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识了,许玉安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邬翟那一伙人,许玉安觉得不足为惧,要是刘雄和他的那两个属下赢了,那就不用他出手了,要是刘雄和他的那两个属下输了,许玉安也不怕光凭他一人打不赢邬翟那一伙人,许玉安一向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
刘雄打马奔到邬翟那一伙人跟前时,自腰间抽出软剑,从马背上跃起,足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向前面的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