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之保持激动的心情,“我刚才碰到师父的手,他的手好有力量,教我打球的时候,又帅又认真,我快要窒息了,真的是根本冷静不下来啊。”
“你师父?”
“你忘了吗,上回吃饭,我跟你提过他,教我打球的男人,他很忙,自己开公司,又有自己的俱乐部,对了,他邀请我去他的俱乐部打球,我的天,他是不是想约会我?”
“敏之,你那个师父不是已经四十多岁了吗?”
“成熟的男人才有味道。”柳敏之又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冲着电话嚷道,“今晚我去喝酒,如果贺翔打电话给你,你帮我圆一下。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在家。”
“你说什么,不在家吗?哦哦,那行,改天再说,就这样了,我要去练习了,师父还等着我。”
“嘟嘟嘟……”
“这个家伙,我都没说完。”晴晓犹豫不决地挂断电话。
翻阅经书的金泽诚,听到晴晓没再接听电话后,于是放下经书,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爬后山。”
“因为我出门,拜托敏之帮我打掩护,所以她才会要求我帮她……”晴晓从躺椅下来,焦虑地说,“出门过夜,我妈不会轻易答应。”
“你都成年了,还不能自主地生活?”
“倒也不是,就是她比较啰嗦,如果没有朋友帮我圆一下,我回去了,她肯定会一直问东问西,唉,问得比较烦。”
金泽诚低着头淡笑,两人沉默片刻,过后,金泽诚又抬头望定晴晓,“如果脚伤没事,我们就一起爬山,如果脚伤不能一晚上康复,我就背着你爬山。”
这么明显的暗示,晴晓当然心领神会。她冲着金先生傻笑,就像被爱情砸晕了的幸运儿。
假期后上班,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床上,脑中一片空白,就这样简单的休息,对宋玉岑来说,也是很奢侈。
下午她收到姐姐的微信,但没来得及细听,何况她的原则性很强,上班几乎不谈私事。
“玉岑,你在上班吧,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按了第一条语音,后面都是自动播放。
宋玉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顺便接收家人的信息。
“爸和奶奶商量过,老家的房子不能倒,他们打算凑钱回去修缮,如果不行,可能会推倒了重新修。”
“我知道你去年给爸爸买了养老金,手边也没多少钱,所以我打算抵押市里的房子,但这件事必须经得你同意,你有时间回我电话,我们再细聊。”
“对了,这次找的阿姨,是保险公司的员工,比爸爸小五六岁,她还有个上高中的儿子,爸说了,他不会和阿姨拿结婚证,所以修房子不会拿阿姨的钱。”
“上次那个阿姨的东西,我整理打包,准备……”
宋玉岑烦闷地按掉语音,她不想听,不想知道家人的事,她想安静,好好地养精神,因为明天一早,还要去甲方公司谈合同的细节问题。
贺家原本有两个保姆,一位是专职做饭,一位是兼职搞卫生。因为贺翔的财政出现问题,家里的阿姨也被辞退了,这段时间,都是贺翔父母赶来做饭,顺便接送双胞胎。
“睡了吗?”贺母从儿童房出来,贺翔蹑手蹑脚地靠近,小声地问,“小朋友太难搞了,多亏老妈出手。”
贺母白一眼儿子,径直去了厨房,贺翔屁颠屁颠地跟着,主动帮忙倒茶。
“老婆看不住,孩子照顾不了,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这两孩子跟着妈妈的时间比较多,自然不亲我。”
“敏之呢?”
“她去朋友家里商量点事,晚点会回来。”贺翔在客厅收拾,凌乱的屋子,在他的收拾下,更加不伦不类。
贺母一把抢过抱枕,黑着脸说道:“我呢,很少管你们,现在这个时代,年轻人不喜欢老人家管着看着,可是我不管,不代表有些事情就可以胡作非为。”
“妈,我们一直安分守己,什么时候胡作非为了?”
“心心念念说了,她们的妈妈,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陪她们写作业,这两个月都是你陪着她们。”贺母有一双精明的眼,毕竟在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察言观色是小儿科,见经识经是真本事。
贺翔苦笑转身,心虚地说:“这两个月,我们有过拌嘴,敏之要求我找老同学,把她送进机关单位上班,我没同意。”
“诶,确实不能同意。你老婆的心,又大又野,去了那种地方,以后只会惹麻烦。”贺母点点头,尖锐地说,“还有你,不要总是想着工作和打牌,家里的花开得正艳,不用心护着点儿,我怕你脑袋上长出青青草原。”
贺翔瞪一眼母亲,不悦地责怪,“妈,你别瞎说,敏之和我,都很爱孩子,爱这个家,我以前不懂事,可是现在我已经决心戒掉牌瘾,我这两个月,上了班就回家,陪孩子陪她。”
“行吧,我的话也就说到这份上了。我得走了,你爸还在家里等我。”贺母清点自己的提包,贺翔送她到家门口,突然,贺母又转身,“敏之问你爸爸拿钱,说是想换车,我们的意思,就是看你安排,如果你也想,我们就三台车一起换,你说呢?”
贺翔一怔,因为柳敏之没有和他商量过换车的事。
“再说吧。”难免有点介意,贺翔在乎敏之,在乎她把自己视作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