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人车如潮。
苍穹笼罩璀璨都市,一时迷惑,究竟是银河坠落,还是繁华灯色点缀夜空。
小的时候,姐姐说,她的志愿是考医生。
敏之没有问其原因。她很聪明,比同龄人的思想更加成熟。
两姐妹都很心疼母亲的伤。做医生可以治愈母亲,这是最好的志愿。
后来,敏之的姐姐如愿做了医生,然而长大后的姐姐,最大的愿望,却是搬离这个家。
结了婚,敏之也离开了父母,离开母亲身上的伤。
父母总算“相敬如宾”。
这种危险的婚姻关系,敏之打心底厌弃和痛恨。
“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男人莫约五十来岁,身材保养得极好,他穿着浴袍走到柳敏之身后,想要从背后搂住女人的细腰。
一场云雨过后,一切风平浪静。
柳敏之向来不谈感情,有的时候,也不会谈钱,究竟谈什么?或许她有xing瘾。这一点,贺翔根本不及格。
“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柳敏之新做了指甲,指尖上的色彩,在窗外的灯色晕染下,如同血色。
“敏之,你,我,我是不是没有满足你?刚才我的状态可能……”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开始自责,他几乎要跪下来,可是柳敏之离开窗边后,直接去穿了衣服。
她始终冷漠,面无表情。
“如果不想我讨厌,最好不要这样。”
“不要删除我的微信,我不想失去你。”男人叹息一声。
柳敏之急着回复群里的信息,随口应了他,反正删不删都无所谓,留着他还可以解闷。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一场羽毛球要打,我师父今晚难得有空,你就,就自己在酒店休息吧。”敏之匆匆地打开门,走得决然无情。
男人落寞地冷笑,坐在逐渐冷却的床边,她的温度留不住了,她的香味也即将消失,她这个女人,注定不是他一个人的。
既然都是夜空下寂寞的影子,又何必付出真感情。
想着,男人掏出手机,给另外的有夫之妇拨通了电话号码……
柳敏之的羽毛球师父,据说特别帅气。她是羽毛球场的常客,在这里结交了不少运动爱好者,当然,也有一批好动的成功人士。
她喜欢运动型的男人。读书那会儿,她暗恋过一个学长,对学长的感情,真挚纯洁,可是学长毕业后,被现实卷走,自此再无交集。
敏之的少女情怀,似乎定格在那个时间里。
她看师父的举手投足,都能勾起那段美好的回忆。
擦了药膏,心素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了客房。
心素遇见了在门口等待情况的金泽诚,这个有经验的女人,瞧出两个年轻人的心思。她笑而不说,故意吩咐金先生进去屋里照顾一下阮晴晓。
“后来我发现我自己说错话。”在房里有些拘谨的金泽诚,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晴晓蹙眉头,不解地反问:“什么话?”
“其实我不是有意说你重,你一点都不胖,真的,我没有骗你。”金泽诚越描越黑,“我反而觉得,肉肉的女孩子,看起来更加有韵味,你的重量刚刚好,我又不是抱不起,背起来更轻松。”
适才大汗淋漓,累得不要不要的,还说很轻松。
晴晓没有拆穿他,笑得十分腼腆,“金先生,跟女孩子讨论体重问题,是禁忌哦,换做别人,我想,根本不想再继续跟你聊下去了。”
“对不起,我……”金泽诚有点慌。
“好在我知道金先生是直男,直男的思维比较奇怪。”
“我是直男吗?”
“有一丢丢。”晴晓用手指比划,两人忽然相视而笑,笑声缓解了尴尬。
“滴滴滴……”正在和金泽诚聊得兴头上,陡然来了电话,一看,是敏之的号码,所以晴晓不能不接听电话。
金泽诚识趣地闭嘴,本打算离开房间,然而晴晓示意他坐下来,没必要离开,恐怕也是舍不得他离去。
“晴晓,我要疯掉了。”电话那头,柳敏之难掩兴奋,甚至一旁的金泽诚,都能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女声,“我感觉我要恋爱了,我好开心,我觉得恋爱的感觉真的特别好,难怪你这么执念,要找到爱情才结婚。”
“敏之,你先冷静一下。”晴晓因为疑惑而平静,“你怎么了?好像身边还有点吵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