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系统说,“你觉得我有必要换一下花吗?”
系统很不给面子,“没有。”
“可是,”安檬锲而不舍,“明天沈清宁过来,你不觉得在淡淡的花香中对剧本,不比对着假花强吗?”
“不觉得。”
“哦,”她决定无视它的答案,“那你问下二狗,明天它妈要过来,是不是有必要换束花?”
三分钟后,系统跑回来说,“它说换,换猫薄荷。”
安檬:“……”
她最后在网上精心挑选了几支颜色漂亮的切花玫瑰,这是一种蔷薇科的月季,在花店里很常见。
因为常见,所以不会被认为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安檬并不想让沈清宁觉得,她为了她特意换了插花,还是要命的玫瑰。
虽然的确是这样。
不过切花玫瑰的范畴太广泛了,一时让人联想不到什么暧昧的花语,所以也没什么。
她换了插花,顶多是知道小伙伴要来家里做客、提前打扫一下房间的程度。
出于礼貌,没什么特殊含义。
还挂着几滴露水的新鲜玫瑰送过来,花枝已经处理好了,安檬小心地把它们插在花瓶里。
她不懂插花,花朵与花朵之间高低错落不拥挤就满意了,她把花瓶挪了挪位置,放在上风口,怕花香不够,又喷上她的玫瑰香水。
然后给沈清宁打了个电话,“你明天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千万不要提前突袭啊!”
沈清宁不知道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会才回答,“在你没说这话之前,我是没想到还有突然袭击这种操作的。”
隔着网络,安檬也能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意味,淡定地说,“突然袭击也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房间乱。”
她房间一直有人收拾,自己也不乱动东西,按理说是不乱的,但有二狗这个不确定因素在,想乱成狗窝非常容易。
小猫对什么都好奇,安檬对动物亲和度很高,所以二狗不仅不怕她,还有点恃宠而娇的感觉,这边挠两下那边抓几把。
安檬觉得自己退房的时候要赔酒店好多钱。
第二天两人都没有戏份。
沈清宁觉得安檬早上起不来,又特意避过午睡时间,等到下午三四点钟才敲安檬的门。
门应声而来,安檬抱着二狗倚在门上,捏着二狗的猫爪子挥手,笑吟吟地,“二狗,和你妈打个招呼?”
二狗不喜欢被捏爪子,平时刚对安檬呲出愤怒的小米牙以示威胁,在看到沈清宁时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安分地收回牙,立刻从安檬怀里跳出来,跑进房间去了。
“看来它还是怕我。”沈清宁笑了一下,“你的布偶呢?”
安檬撒谎从不打草稿,“让小秦养了,它们总打架。”
系统在她脑海里冷哼一声。
沈清宁今天穿的是一件水绿色荷叶边的裙子,柔软的布料顺着腰线垂下,优美的弧线。
安檬看到了她手中的剧本,“不是只练习一个眼神吗?”
“眼神也需要气氛的,氛围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所以前面的情节有必要演出来。”
“是这样啊。”安檬打开门走进去,“等我拿一下剧本。”
沈清宁关上门,一眼就看到猫盘成一个柿子饼,躺在床上,身下压着的,赫然是她见过的那条黑色丝质蕾丝吊带睡裙。
她还没见安檬穿过,就变成猫的床垫了。
沈清宁:“……”
安檬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猫都喜欢上床,不知道为什么,它特别喜欢那个睡裙,问题是我也喜欢啊,以前经常穿,现在被它抢走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猫和衣服为什么在我床上。”
沈清宁看着那只在衣服上睡得很香的猫,“……臭猫。”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可惜了这件裙子。”沈清宁说,“上次说的绝育手术还没做吧,明天带去吧。”
安檬茫然:“啊?”
怎么突然要绝育,孩子还小。
沈清宁想了想,“你不是喜欢这个裙子吗?我再给你买一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