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气的横眉怒对。
“你胡说!”
阿灰拉住她的手,淡定的摇摇头。
“城主大人!既然他说他生来便脖子畏寒,不如请个有名望的大夫当堂为他把把脉。”
“我这病症难断!他不一定断的出。”
男人有些急,心里暗自骂娘。
“所以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想来你平日不大可能请得动城里有名望的大夫,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把把脉,瞧瞧还有没有其他病症,一并抓药治了。”
阿灰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便像是好友真诚劝说一般。燕婉心里乐开了花。
宋杳笑眯眯的瞧着,阿灰噎人的功力可是在我日复一日的调戏下练就的。如今连我都难撼半分。
“请贵和堂鲁大夫!”城守大人颔首下令。
“城守大人,他说香是他捡的,我想,朝廷一向管制香料严格,迷香更是禁香,制香的商家只有几家,不如都去问问,最近可有人买了做迷香的香料?是谁买的?做完卖给了谁?”
阿灰眼角撇着地上的男人,见他神色放松,甚至轻勾的嘴角有些得意,阿灰话锋一转。
“或者阳城有黑作坊,专门生产这些见不得人的香料,专供人牙子?”阿灰专注的不放过他每一分神情。
“或者青楼?”
“或者高门大户?”
粗布男人表情僵了一瞬,快速低下了头。
阿灰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难过的道:“大人,昨日夜里,我们其实一直在照顾我另一个妹妹,她前日上街,遇到了登徒子,吓的她生了病。登徒子家丁先动了手,扬言要将师兄打死,抢走我二人去给他做小妾。”
城守大人很是无语,所以你何家到底有几人能不能一次都说清楚,不过,强抢民女做小妾怎的听着这么耳熟,不会...又是那位吧?
只听阿灰接着说:“我等自是不愿受辱,师兄便踢了一脚登徒子,不知是他不禁踢还是装的,总之晕了过去。阳城这般大,我等刚来三日,这般精准无误来找我们麻烦的,恐怕只有这登徒子派的人了。恳请大人调差一番他的底细。”
城守大人大阳穴突突的跳,可不得不问一句:“你可知登徒子是谁?”
“此人自称孙家六公子!”
城守大人闭了闭眼。人群发出惊叹声!有人大声嚷嚷:“我知晓,那天在东街,我看了全程。我说这姑娘怎的这般眼熟,原来是以一敌六,打了孙荣一帮狗腿子的女侠!”
“不错,不错,正是她!”
“肃静!”
“何晖,你那生病的妹妹可有来?”
宋杳在阿灰开口前答了一声。
“民女在!”
白舟楫扶着面带面纱,虚弱不堪,一步三喘的宋娇弱穿出人群。
“大人,民女何音。家姐所言甚是。咳...咳咳...”
“大人,在下是她师兄。前日夜里,我家师妹惊醒数次,一病不起,我们连夜请了和药堂的吉大夫诊治,源来客栈的掌柜伙计均能为我们作证。”
“李单,你去调差一番,付宽与孙家有无关系?”
“大人!源来客栈的客人与掌柜到了。”
“通传。”
两位住客与掌柜拘束的进了大堂。
“何婉说,昨日夜里他们抓住了图谋不轨的贼人,并当着你们的面搜出了这些证据,可有此事?”
衙役端着证物拿给三人看。
两位住客连连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