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楫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听着外面的动静。
“说!大半夜你不睡觉,鬼鬼祟祟在我门前作甚?”
燕婉呵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响亮。
宋杳眨巴眨巴眼睛,姑娘,你这情绪属实激动,半分没有恼羞成怒的意味,演技还需多加练习。
“浑,浑说!我只是路过!”
“半夜三更,您这路过的属实有难度。”
阿灰毫无平仄的声音传来。周围房间里逐渐有人醒了过来。骂骂咧咧有之,好奇开门看的也有。
“诸位客官,对不住了!半夜有贼人上门,吵醒大家了,这便报官。”阿灰歉意的抱拳。
“我不是贼人,你胡说!哎呦,我就是来找人的,路过你门口便被你抓了,还污蔑我清白!大家伙给评评理!”
被燕婉按在地上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大声嚷嚷,滑不留嘴,市井气十足。
“哼!竟还狡辩!便让各位瞧瞧,你是不是贼人!”
燕婉横眉倒竖,一把拽起他的上身,揪住他脖子上的一块布。
“大家伙看这是何物?这分明是蒙面的面巾!试问你半夜散步便很稀奇了,还带着面巾,要做什么?”
“那,那不是面巾,是我护脖子的!我天生脖子畏寒!”
男子转着眼睛说。
“好,还敢强辩!”
燕婉又从他胸前套出一物,是一根细长的香。燕婉凑近鼻子闻了一会儿。立时大怒!
“还敢说你不是贼!这是迷香!去你的路过!”
燕婉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嗷!”男子痛的嗷嗷叫唤!
“小姑娘,你们快报官吧!”
“就是,就是,这等贼子速速送官!”
回廊上议论纷纷。阿灰与燕婉将人捆了。
“吵到各位,实在抱歉!今日夜已深,明日一早我会送他去报官,为了防止他还有其他同伙合谋,现将他打晕,还需各位做个见证!”
男子瞪大眼睛,张嘴便要喊,阿灰未给他机会,一个手刀,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廊上一阵唏嘘声。真他奶奶的疼!
大家客气的与他们再见,赶忙关紧房门。一时间四周静的风声可闻。
宋杳在房内,笑的眉眼弯弯。
“顽皮!”
白舟楫轻声说道。他搓了搓手掌,当真想,揉揉她的头顶。
翌日,吃完早饭,阿灰与燕婉带着捆的粽子似的粗布男大张旗鼓的招摇过世。沿途一路百姓们好奇不已,纷纷打听。
出发前,宋杳面授燕婉诸多演技,比如:当有人询问出了何事时,燕婉要一副受到惊吓,不愿回想的愤怒表情。
比如:有人刨根问底时,要一副不知如何启齿的样子,只道定要去找城主大人做主。
燕婉不负众望,一路上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到得衙门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堆了好些人,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宋杳与白舟楫混在人群里,默默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