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是谁吹的。”
走出驿站,有一片小小的灌木林,一条即将断流的小河沟。
浅浅的水面倒映着悲凉萧索的弯月。
一个身形飘逸腰肢纤细的白衣人站开河边落寞地吹箫。
阮辞:哦,是幽燕池。
他在这里一个人吹箫,定然有心事,我去攻略一下!
他走过去打招呼:“幽相!吹箫啊。”
幽燕池停止吹奏,侧眼看着他,在这萧瑟的氛围下,他的眼神着实有些幽怨。
阮辞叉着腰,琢磨着怎样不冷场。
“幽相吹的什么曲子?”
其实说了他也肯定不知道,哈哈,但是总得有个开场。
幽燕池:“是鸿州的小曲。”
“臣便是出生在北地,幼时父亲任鸿洲知府,我便在那里长大。”
阮辞看过《大越地理志》,知道鸿州是北方边境的一个小县城。
“没想到幽相竟是出生在那里,我一直以为像幽相这样文雅的美男子,是出生在江南水乡。”阮辞笑嘻嘻地说。
两本书都没写幽燕池的身世,没想到他也是官宦世家。
哦,在《大越歌行》里面,幽燕池出来的时候都是快五十岁了,作用只是男主的外挂老岳父,自然也没必要提他的详细身世。
阮辞问:“幽相父亲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幽燕池沉默良久,“家父在北蛮南下劫掠时殉职,家母殉情自尽。”
阮辞拉着他衣袖:“我不该问的。”
“殿下万事皆可问。”幽燕池语气忽然轻柔起来。“北地百姓就是盼有一明君能解决北蛮这一大患。”
“若殿下不问,我倒要轻看殿下了。”
阮辞想起他的血海深仇,忽而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幽相是想复仇,才要跟着去解决北蛮吗?”
幽燕池微笑点头。
他的眼里是自信的光彩,胸中是寒窗二十载轰动天下的才学。
风吹起他的长发,倒真有点谈笑间强撸飞灰湮灭的气势。
阮辞看呆了。
男人的吸引力,真不能光看外表,这气质真是无敌了。
他执起幽燕池的手,一手重重拍在他手心。
“孤向你保证,此次北伐,定然铲除北蛮。”
这是重要剧情,虽然多了几个SSR加他一个小废材,但是结果肯定不会变的。
幽燕池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
让阮辞有些不舒服。
又起风了,一片叶子恰巧落在阮辞前额,黏着头发,也挡了视线。
幽燕池凑近,为他摘下叶子,低声道:“北地夜晚温差大,臣小时候体会过。”
“殿下万金之体,晚上……去臣房中歇息可好?”
他说话嘴巴都擦着阮辞耳朵了,这个距离近的简直越矩!
阮辞后退一步,宽慰他道:“马车里铺了两层褥子,我盖的从宫里带的羽绒被,很暖和的。”
幽燕池这样的小可怜,一定要给他跟宁无霜一样的待遇!
幽燕池松开他的手,目光深邃。
他这就不懂了。
是欲拒还迎吗?
还是这年轻的坤君后悔了,想凭自己的青春美貌待价而沽?
阮辞紧了紧大氅的领结,一脸正直:“幽相,孤去看看大营,一起去哇?”
幽燕池微笑颔首。
不知为何这笑让阮辞觉得有些杀气。
大概是真的恨随便乱杀人的北蛮子吧。
走进大营灯,便看见一个裸着上身的男子在舞戟,沙土飞扬,周围站了一圈士兵叫好。
阮辞揉揉眼睛。
这居然是楚飞云,身材是真滴好。
那么长的腿,那么大那么鼓的胸肌,搁新浪微博肯定都是被屏蔽的。
幽燕池发现他看呆了,在旁拽他手臂:“殿下,辎重营最重要,我们先去看那里。”
阮辞:“哦,哦,哦。”
说话间,楚飞云被旁边的小兵提醒太子跟丞相来了,停止风骚的舞戟,拎着长戟就走过来,衣服也懒得穿
“殿下巡营啊?”
他小麦色的肌肤都是亮晶晶的汗珠。
阮辞看着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滑到下巴,再从下巴滑倒颈窝。
颈窝锁骨那儿已经积了一小摊汗水。
多的一溜汗珠又流出来,顺着鼓胀的胸肌往下滑。
一大滴汗珠在R头那里缀着,一直不往下掉。
“殿下,殿下?”
楚飞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那滴缀在R头上的汗珠终于滴下去了。
阮辞全身松了口气,却又不知自己是为何在松了口气。
“我跟幽相来看看士兵们吃住的怎样。”
“好,我带你们去看,一般先看辎重营。”楚飞云把长戟抛给旁边的小兵。
两个小兵一齐才能拖走他的长戟,可见他臂力相当惊人。
幽燕池道:“夜晚天寒,楚将军请先穿衣。”
楚飞云看着他,舒展手臂臂展示自己的健硕却不夸张的肌肉,“没事儿,我身体强健,不像文人那样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