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观月堂休整了几天后,快马加鞭紧急赶往齐家。刚到宅子门口,却不想正看到一顶鎏金盖的轿子停在门口。
沈长乐心里一阵反感,进了大堂一看果真是自己不想见到的那人——宁王沈安。
沈安一身墨绿华服,手上缠的金链子稍一有动作就叮当作响。衣服上缀着光面宝石的扣子经阳光一照,反射的光线叫人睁不开眼。
他脸上还是那副没正形的慵懒样子,眼睛看上去半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一样。
他的模样和慕寒月曾经见到的几乎一样,没想到这人天天胡吃海塞居然身材一点儿没走样。
他看上去比要沈长乐成熟一些,眉宇间透露着些许的儒雅温和。
但这股浅淡的文人气质却被另一股随性的流氓气几乎掩盖过去,要不是慕寒月曾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甚至会认为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公子哥儿。
一见沈长乐,沈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随后他看到了沈长乐身边的慕寒月,这丫头的变化倒是令他有些惊讶。
初见她时,她还是一身男子扮相,年龄也比现在小许多,但当时他就看出来这丫头是个美人坯子,日后定会出落的愈发动人。
而且更让他难以忘怀的就是她身上的这股英气,他崇拜英雄,但因为种种原因自己错失了这个机会。
所以他看到自由洒脱的慕寒月,内心的羡慕与崇拜交织在一起,让他想了解她更多。
没想到今日一见,她果真出落的亭亭玉立,眼中隐隐的娇俏更是叫人挪不开眼。
她还是那样,虽着罗裙,但依然颇具江湖气息。
“好久不见。”他正襟危坐,向着慕寒月和气的问候道。
“没想到宁王爷还记得草民,不知王爷过得可好?”
“原本一切安好,只不过近日诸事繁杂,令本王伤透了脑筋。”
他说话也是懒懒的腔调,带着浓浓的鼻音。沈长乐在心里对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嗤之以鼻,拉着慕寒月找了两把椅子挨着坐下。
他们两兄弟同时选择了无视对方,慕寒月则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沟通的纽带。
“不知王爷是因为何事?”
“你们因为什么而来,本王就因为什么烦恼。”
“念尘,办正事要紧,别跟无关人员浪费口舌。”
“丫头,本王可不是什么无关人员,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我说你们老爷到底去哪儿了,再不出来,休怪本王不顾及情面了。”
他一偏头瞟了一眼一旁的齐家仆从,府里一次来了两位惹不起王爷不说,这两位还水火不容,一不留神自己就可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
那仆从在一旁吓得腿发软,心道大事不妙。一听沈安向自己问话,可算找到机会的他说了声过去看看就撒丫子窜了。
这一走,屋里的气氛更加尴尬,沈长乐虎视眈眈的盯着沈安,对方则一动不动地盯着慕寒月。
而慕寒月则淡定地喝着杯里的茶水,目光放在里面的茶叶梗上。
和朔站在一旁,感受到了这股诡异的气氛,身经百战的他也感到浑身不适。
“寒月,你现在还在江南吗?”
“是,自从那次之后草民就去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