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你说的有道理。用蛊来控制家主,那咱们成功反说的几率很大。现在玄机先生可能正跟他们说你已经被打入大牢,让他们彻底死心。”
“只不过……这样一来,观月堂也要完了。竟敢对亲王动用私刑,不管王上对你的感情到底如何,为了东敕王族的颜面,至少整个观月堂弟子都得死。”
慕寒月说罢,看了一眼沈长乐。她不敢想象在这个局中,有人走错一步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确实,诬陷王族,私自将王亲打入大牢,不管哪一条,都免不了死罪。”黎言轻笑一声,像是在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沈长乐将下巴搁在慕寒亦发顶上轻轻压了压。“这些事我大致清楚了,能给我讲讲你的伤吗?”
“蛊虫。伤口里被放入了我抓住的蛊虫。他来时燃了迷香,不过这香味清淡,极难察觉。我对这类东西有抵抗力,但因为折腾的有些虚脱,索性装着睡了过去。”
“他走了我也没有取出来,要是我能抗过这一遭,那我的血就能制成解蛊药。”
“念尘,如果你挺不过去呢?”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愠怒,眼神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阴鸷。
“那恐怕……不,没有如果。我得不到解药,就无法救你。所以,我一定得活着。”
她语气坚定,让沈长乐都有些微微吃惊。为了自己的解药……这丫头好像就是这样,不喜欢嘴上说着漂亮话,但她的每个行为却比任何好听的情话都感人百倍。
“在王爷你被救出的第二天,她就成功的将蛊虫逼出,虽然中途吐了几次血,但……”
黎言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寒月一个眼刀给打断,沈长乐想了想,突然冲着慕寒月软软的说了一句:“念尘,嘴里发苦,我想吃糖。”
“糖?我这也只有一颗也给你吃了。我去给你拿,你等一会儿。”
沈长乐满足的一笑,又抱着她蹭了蹭,“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慕寒月临出门前又给了黎言一个威胁的眼神,黎言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目送着她出门。
“现在黎公子可以放心说了。”
“还是不必了,事情已经过去,王爷何必一定要刨根问底,还落得心怀愧疚。”
“据我所知,蛊虫没那么容易逼出来,更何况在短时间内。你们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既然王爷知道,那在下也就直说了。月儿吃了一种烈性毒药,那药的毒性一颗就可以杀死五名成年男子,她虽有抗毒性,但因为蛊毒发作,再加上她体力透支。”
“服药半个时辰后月儿就呕血不止,但因为只有这个药可以与蛊毒抗衡,所以,她坚持不吃解药。而且为了不伤到我们,还将自己反锁屋内,一个人生生撑了两个时辰。”
沈长乐听到这只觉得心凉了半截,她居然一个人孤零零的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他无法想象刚刚还在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家伙竟是刚刚从阎王手中挣脱出来,凭着自己的意志强行熬过了这骇人的折磨。
“说实话,沈长乐,我的确看不惯你。在以前,能让小月儿拼了命去救的人,只有我一个。但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而且……她居然对你动了真心,。明明她之前那么讨厌朝廷之人的,没想到遇到你之后就变了。”
黎言眸子里一片灰暗,嘴角的笑容却在不断放大。
“恕在下无法祝福王爷,不过……唯一令在下欣慰的一点是,我虽无法在你们中置喙,你也无法在我和她之间置喙。”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告辞。”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沈长乐坐在床上醋意渐浓。
先是一个丽姬,再是她那个师弟,现在又来个师兄。这丫头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债。
一会儿非得让她好好哄哄自己才算完。但……沈长乐又想到黎言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心疼,火气也瞬间消退。
还是自己好好哄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