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怎么会害她……”
这个巨大的冲击使他精神一度崩溃,沈长乐瘫在地上,疯了一样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师姐?你拿着刀做什么?”
慕寒月声若蚊蝇般的声音传来,沈长乐顾不得多想,立刻走向她床边。但那名弟子直接挡住慕寒月,匕首的尖刺正对着他的喉咙。
“师姐,你这是何意?”
“月儿,这人万不可轻信,若不是他,你的伤不会这样严重。”
“长乐不是那样的人。师姐,有话好说。”慕寒月试图起身按下她手握的匕首,但因为一阵剧烈的晕眩而倒回床上。
“月儿?你怎么样?王爷,草民请您离开!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好,我走,我走。只要她平安,拜托你了。”沈长乐不舍得看了一眼慕寒月,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屋子。
放不下心的沈长乐并没有离开屋子多远,他沿着石子路来回徘徊。
越到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越是要冷静,如果不尽快洗清嫌疑,那他将无法见到慕寒月。
他知道慕寒月一定会向着自己,但她现在病的正重……等等,病的正重?
这个时机太过凑巧,让沈长乐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认为慕寒月碍了他们的事,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既除去了慕寒月这个绊脚石,同时又借助黎言对自己心存猜疑这一点,顺理成章的嫁祸给了自己。
但这件事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想起黎言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看似是在炫耀他们兄妹情深,但话中暗藏的玄机却是整件事或许是一个局。
他沈长乐也是整个局中的一环。
那慕寒月今日的重病是否也是这个闭合环中不可或缺的一项还是未知数。
他不介意自己被她设计,但他却看不得慕寒月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这丫头就是自己的命,他不能容忍她就这么被人利用。
他转身去找了和朔,却发现他也昏在床上一动不动。和朔的鼻息平稳,看样子只是中了迷药。
沈长乐退出他房间,又回到慕寒月房前的空地上。他意识到此时自己陷入了孤身一人、有口难辩的境地。
“你怎么还在这,你还有什么企图?”
那名弟子出来后发现沈长乐就站在门口低头琢磨着什么,心里窝着火的她便没好气呛了他一句。
“她怎么样了,还在发高热吗?”
“呵,少给我假惺惺的装深情,你心里巴不得月儿出事吧。”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虽说中原并非我的封地,但我还是楚亲王!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面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和咄咄逼人的语气,那名弟子故意向他行了一个夸张的礼,冷着脸说道:“回王爷的话,月儿还在昏睡,草民现在要去请其他同门过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今日她伤口的恶化程度绝非外力所致,你既然身在医阁,应该比我更清楚。”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想为自己辩解?”
“本王的意思是,她的伤口不能用普通草药治疗,这不是普通的感染,你多多注意。”
她还以为这王爷会替自己申冤,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慕寒月伤势的不寻常之处。
或许……他的确是关心慕寒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