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初八发发发。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文,谢谢一直看文的小可爱们,新的一年要继续爱老迪哦!求评价~ 墙边几台高精密仪器平稳运转带来振幅不同的低频噪音,这样的环境里待一两个小时已足以让人烦躁,而他即将迎来第四十九个小时。低头戳弄一下仰躺在操作台上的白鼠,口罩后一对薄唇勉力勾了勾,“嗨,兄弟,还好有你陪我。”可怜的小虫听到“兄弟”二字,亦勉力蹬了蹬腿,像在痛斥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随即瘫死不动,“你也累了。”第七管针剂缓缓注射进起起伏伏的腹腔,“你歇会,我也歇会。”他撑着桌沿,往后撤凳子,腿部用力起身,一个恍惚差点把台子上的一排试管瓶罐全拂到地上。按着太阳穴,想要晃晃头,最后却只是无奈地加大了手上按压的力度,他是真怕一晃把自己晃到地上去。跌跌撞撞地走出实验室到医师休息室里,拉开柜子,还有最后半瓶罐装咖啡。仰头最后一滴没入干涸的喉管,接着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它投入了另外六个同伴的怀抱。 “食品添加剂真是伟大的发明,要不我早该□□中毒了。呵。”他苦笑一声靠在衣柜上,余光瞟到衣角处一块咖啡渍,伸手去揉搓,已经干了。当医生的多少有点洁癖,可已经在这熬了整整两天的男生,不止这块污渍,他整个人都快“馊”了,是那种从里到外浸在消毒水里的馊。但他只是撇撇嘴,手又无力地垂下去,那就这样吧,已经没气力去在意这些了。 “还差最后一种……”他疲惫地合上眼,“血流加速,心跳加快,肝功能损伤,轻微浮肿……应该是肾上腺皮质激素,但……哪里不对……” ”Parce que nos cieux sont ténébreux Et qu\'i n\'a pas la mer……”磁性忧郁的嗓音打断他纷乱的思路。 “您好,我是伊泽,哪位?” “小……舒越 ” 男生昏沉的大脑瞬间清明了大半,挺直腰身,右手扶着额头,在房里焦急地踱步,“……你别急,别哭啊,慢慢说,可以,可以,说英语就行我听得懂。” “哪三种?……嗯,还有?——17-Methyltestosteroron?”脚步突然止住,那个词明明指的是近代才出现的人工制雄激素替代药物,却像是穿越了漫长岁月来自上个世纪的词汇,心底最深处顿时一软,下意识地深呼吸,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根据你说的你这位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扑尔敏和LSD药动学相反……” “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双手握紧,“舒越,你和我说实话,你是安全的对吗?” “嗯,这样,”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如果一会儿有什么问题抓紧给我打电话,不要犯傻知道吗” “好,那先——” 他正打算告别,听筒里传来女孩犹豫的低语, “谢谢你……阿泽。” “阿泽”,男生疲累却强撑着挺拔的身影在微微颤抖,有些尘封多年的感情一如佳酿日久弥香、愈发醇厚,一经开封顿时塞满喉头,难以言语。过了半晌他勉强回道,“没事,快去忙吧。拜拜。” 嘟嘟声已停了许久,他终于回过神,自嘲地笑笑,“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自她挂断电话,也自那最后一次分别。 转身戴上口罩回到实验室。 下午六点 光亮的屏幕前,“药理学,得分,,,”他用力揉揉眼,伸出手胡乱地抓一把拽过从身后路过的舍友,“你帮我看看我药理学得了多少,我不是嗑药了吧!” “WOC,你大爷的,你疯啦,我端着泡面,你眼瞎啊,烫死我了,”舍友咋咋呼呼地嚷着,放下手里的汤碗,抽出纸巾上上下下地擦着衣服,“不用怀疑,咱宿舍其他几个也都挂了,好像就研二的两个师哥压线过了。你说杨导是不是有病,放着实验室里上百万的仪器不让用,丢给咱们一堆门诊上用来做基础诊断的仪器。连个血液分析都不让做,而且给的那小白鼠也不是无菌环境养的,说不定本来就带着啥病。光让咱看看就得写出那瓶该死的试剂的配方。这不就全靠猜嘛。”说着他把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凑到电脑前,“让我来帮我们‘佳人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吧。药理学——100分。什么?100分——?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不是查分系统出bug了?药理学从来没人得过满分,更何况是杨导出题。” “every巴迪!惊天大新闻,”门从外面砰的撞开,男生的另一个舍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你们听说了吗,咱系药理学竟然出了个满分,答对了所有的药剂不说,连用量都答对了。天呐,系里同学知道都快炸了。这么变、态的考题,那个答对的肯定也是个——哎呀,‘喷泉’你一直推我干什么咋了”凑过去一看,“你……你……佳人儿你得分——100 瓦特?你就是那个变、态啊!”说完眼前一黑,“痛,痛,别打我脑袋!” 临床一系办公室 “伊泽,把你叫过来主要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推出丙酸睾酮的。其他老师看了我给的分都以为我给你开后门了。实话说我给那些白鼠做了点处理,一开始还以为没人能推出来,早知道有人能推出来,研二那两个也不能及格,他们推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打个擦边球……” 站在办公桌前穿着浅蓝牛仔裤白衬衫的男生闻此额前划过三根黑线,“其实这最后一种药,我一开始也毫无头绪。教授,您事先让小鼠永久性‘阳、痿’确实……弄得我们确定药剂很!麻烦!最简单的猜测是肾上腺皮质激素,但是作用周期不对,在试验七次后,我找到规律,根据药剂活性顶峰时长,以及意外地通过皮外触摸测量到了其内生、殖、器变动,最终推测最接近的药物是丙酸睾酮。” “没错。不过你试了七次,熬了两天多才发现也是够慢的。”坐在椅子上的长者面容严肃未改,可厚厚的镜片后一双阅尽人世病痛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生却不觉微微松动流露出一丝满意自豪的笑意,“我下个月调任北京xh医院,你想不想换个地方见习” “什么?”站在房中央有点拘谨的男生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立正鞠躬,满怀着期待与干劲,“当然是求之不得。” 其实如果没有那个女孩——那个他在最美的年华里,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拥有,遇到的人,如果没有她请教甲基睾酮的药效,他估计还要好久才能联想到雄激素。 ——小越越,从过去到现在,你,一直是我的福星。 而17-Methyltestosteroron是过去的起点。 北京 客厅一隅言漪新添置的梳妆镜里是刚睡醒一脸迷糊的男孩,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眼看下一秒要叠在一起,后脑一下闷痛,“呀!”他可怜巴巴地捂着脑袋转过头来。 言漪勾着嘴角收回手,“我说我们的小祖宗你可是睡了整整五个小时!还困?” “我没睡好,一直在做梦,一个接一个的,飞椅,陀螺,我们家喵,还有……”他想到了什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恍惚。 时姚在他身后翻个白眼,中文小声咕哝,“就一三岁孩子。” “采访的是哪家媒体?”新上任的迪玛希专属造型师小戚问道。 “央视官媒。” “那给露个额头吧,刘海显得不正式。”尖柄梳分开厚重的刘海,也驱散了男孩眼里的一层朦胧,透亮的眸子一如既往的纯真清澈。水冰月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骨,鼻峰,下颌无一不宛如雕刻。 “尤物。”言漪带过很多艺人,但迪玛希是唯一一个她可以随时随地发自肺腑地赞美一句,“我们家艺人就是好看。” “哈哈。言姐你这是看自家孩子越看越好是吧。”小戚拿起发胶,“发量真多。对了,Dimash” “啊?”陷在自己世界里下大神的男孩,一个激灵看着镜子里的发型师疑惑地眨巴眨巴眼。 “你卧室卫生间架子上的护肤品,化妆品是自己摆的?” “是梁助理提前来帮忙收拾的。怎么了?” “我就说嘛。我来之前,你上个化妆师还特别嘱咐我,说你不喜欢化妆,要我有点耐心。我刚刚去拿化妆品,惊到了。哈哈,没想到你个大男人摆的那么有条理,像化妆师摆的。你这刚搬过来,我还以为……” 虽然大家没事都爱调侃他,可还是有点尴尬,“呃,什么?” “还以为是有女朋友帮你收拾呢!”小戚开玩笑地说完,低头捋捋男孩翘起的头发,后知后觉地感觉气氛不太对,抬头看着眉眼含笑的男孩,星眸里都荡漾着粉红小泡泡,“不会是?”他环顾一周,大家都给他一个含糊默认的眼神,“唉,可怜国内那一帮喊着要嫁给你的小姑娘,哈哈。” “她也是中国人,但还不是我女朋友,不过快了。”迪玛希小声地语速极快地回了句,又立马尴尬地清清嗓子,“咳,”他的脸颊染了一层薄红,“那个,不是说一会儿要录个很长很难的中文ID,Sure会来吗?” 时姚看他脸上一连串可爱的小表情,又忍不住要逗逗他,“你怎么不问齐勒和阿克勒” “哎,他们肯定会来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欠揍样。 “你忘了你的舒老师亲自送你回来的,你没问她吗?” “呃,”想起什么,他的耳朵立马红的冒烟了,哈语低喃着,“我只记得……梦里还有她,我给她起了好听的哈语名字。而且我们发生了……做了非常亲密的事。唉,果然,美好的都是在梦里。可是……”他看着自己的手,可是指下细腻温软的触感实在太过真实,他甚至能感到上面的余温。梦里女孩很瘦,隐约显出根根纤细的肋骨好像精致的琴键,引得他一直在上面流连,演奏着这世间最美的曲子。 “迪玛希你看着手傻笑什么?”言漪调侃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他尴尬地抓过小戚放在桌子上的尖柄梳在手里把玩着继续傻笑。 一阵猝不及防的门铃声打断了男孩的遐思。 时姚咕哝着走过去开门,“是不是走错的知道他住这的应该都知道密码。” “是谁啊?”很遗憾不是女孩但迪玛希还是好奇地问道。 绕过时姚有点僵硬的背影出现的是个中等个头留着板寸的男生鼻子上架着副黑框眼镜,一派三好学生的样貌。他朝众人微鞠一躬,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大家好,我是F大对外汉语教学专业研三在读生,精通英法俄三语,经NS公司介绍,今后将由我接替舒越助理担任迪玛希的外文老师。我叫邵阳,请多关照。” 话语刚完,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勒气喘吁吁地攥着手机嚷嚷着进了门,“Dimash,不好了!舒越,她两点多给我发……时姐你杵门口干嘛?”脚步一顿,打量着眼前陌生的背影,“这位是?” 有点拘谨的男生转身,朝他伸出手,“你是齐勒对吗?你好,我是接替舒越的外语老师。” 想到手机里的短信,齐勒小心翼翼地声音颤抖地问道,“那她呢?她不回来了对吗?” “舒越是NS 公司的总裁助理,她会在复试后,协助舒总在上海开设NS 分部。” 邵阳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室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他仔细回忆了下自己说的每句话,没什么错,这是怎么了?本来就有些尴尬的男生,这下更尴尬了,理完左袖子,理右袖子,最后无奈地双手交叉垂在身前。 “啪”固体断裂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寂默,迪玛希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一半细梳,硬扯开紧闭的唇,“小戚,对不起。” 隔天上午九点,NS总部 舒越下身穿着青灰色高腰烟管裤,上面是一件高领修身的焦糖色薄线衣,有着超长的喇叭袖;她一手抱着文件夹,另一手端着咖啡杯,依然酸痛不已的纤腰微微晃动,迈开大步子,猫跟鞋在长长的走廊里流下踏踏的声响。 “Zoe姐,你的蓝山不加糖。” “thx,la belle~口红颜色不错,神秘又妖艳~” “谢啦。你在刷微博” “嗯。你最近带的那个哈萨克斯坦的歌手了不得啊!他一人儿占了五个热搜,‘迪玛希’‘迪马希’‘迪玛希父母’‘白岩迪玛希’‘迪玛希女朋友’。” “女朋友?”心底一阵恐慌又一阵钝痛,她还记得那个午后,这辈子难忘的午后。她翻开文件夹,背对着Zoe走到窗前,状似无意地顺口问道,“她女朋友叫什么啊?” “好像是阿…什么,什么来着,我这记性,他们那边的全名儿一大长串的记不住。我这还是刚看了,我再去搜搜。” “够了!……不用了。”她猛地合上夹子,死咬着下唇,双眼紧闭硬把那一点湿意憋回去。有些东西是同样难忘的,这辈子怕是忘不了的,比方说他伏在她身上,额上的汗滴在她胸口上时呢喃着的名字,听起来很美的名字,不属于她的另外一个女生的名字:阿伊。 Zoe被一向淡然礼貌的女生惊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那逆着光的瘦弱背影明明在颤抖,“抱歉,可能最近事情比较多,压力有点大。” 涉及其他艺人,且是老板的妹妹,她也不好多问,只得糊弄一句,“注意休息。” “谢谢。”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那么就没理由再这么难过!攥紧拳,深吸一口气,再松开手指,转身,她挂着笑容朝办公桌走去——她还是那个舒越,自信淡然。 “Zoe姐时间差不多了,去会议室吧。” “大家上午好,今天会议很荣幸地由我主持。” “艺人也到了,那我们开始。” “叶主演新剧下周开播,网播平台有……” “网播量过20亿,下部可争取上星,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所以宣传很重要……” “四月上旬在湖南有个综艺……” “另外三部担任男三的戏有两部已经上星,播出时间目前尚不确定,据广电工作人员透露,其中一部有望在四月下旬播出。届时可以和那个综艺合并宣传……” …… “关于艺人私下生活及家庭成员介绍已经发给各位了。对于这点,我想冒昧问一下叶鸿煊先生,您的姐夫也就是甄先生现在还一并从事艺术工作吗?”坐在主座的舒越试探地问道。 “没有。”刚刚再次被惊艳了一把的男人,反应有点迟钝,他在心里第N次提问这女人和前天中午电话里那个和自己打趣谈笑的真是一个人吗? “那是挺遗憾的。如果家人有从事艺术的,对你的形象树立有帮助。插句题外话,因为我自己对绘画挺感兴趣的,我看他在国外主修油画,你知道他最喜欢的画家有哪几位吗?” “好像是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卡拉瓦乔。” “有趣,流派类似,都是大家,也——都是同性恋。”说完,她仔仔细细观察着男人的每一个微表情。 “哦,是吗?这我不了解。”他有些难堪却没有丝毫躲闪地回道。 舒越心里舒一口气,他没有骗他们,他是真的不知道。但这对于艺人,还是来自豪门的艺人来说无疑是颗不□□,真让人头疼。 …… “之前有人提出参考Pierre早期发展的宣传路线即用综艺作为根基,我和Zoe商量了一下,我们俩一致觉得不太好。毕竟我们不是要复制一颗星星,而是要打造一颗崭新的独一无二的恒星,所以我们准备向HY建议多空出时间帮艺人补习表演,提升演技。” …… “各位辛苦了,第一次主持会议多有不周,谢谢包含,散会。” 她整理完文件看到长桌另一端叶鸿煊拉着Zoe在看手机,她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大力拍一下他们的后背“哎!” “我的天,让你吓死!”zoe捂着心脏抱怨。 “你们在看什么快让我看下,叶同学。”她俯身看着他眼角的笑意暖暖的。 “叶同学你刚刚不是……” “哈哈,这不是为了吓唬他们,把你也唬住了?看来我演技不错。”她调皮地晃晃头。 “哈哈哈。这我前天发的微博。” 她凑过去接过手机,嫌弃地说,“你这照的什么?背景乌漆抹黑的。” “这在我……”想起和姐夫的约定,他改口道, “在鬼屋。” “哦,怪不得。你以后还是拍点积极向上,健康活力的照片po上去比较好。” 女孩起身,柔软的长发掠过他的脸颊,心尖也如羽毛略过,痒痒的,“好。” “行了,走吧,他还要去棚里拍宣传照,抓紧。” 我们不得不感慨人生中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命运是真&*^的能捉弄人,比方说你在下一个转角遇到了原本打算后会无期的故人,比方说她努力地假装很开心地和叶同学聊的热火朝天,结果转头看到了——他。 他掠过其他人的目光皆谦和温暖,而独独对上她时凝成了一片刺骨的寒霜。 她眼中再明显不过的恐慌,瑟缩的动作,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几乎靠进了别人的怀里。 语间心绪无比真诚,无比苍凉。 ——“Sure, how are you” “You look good.” “But I’m not good…at all.” 注: 药理学部分还望考究党勿究。 造型师出来了,水冰月也出来了,不知想哭还是想笑。 男二啊啊啊啊,我的伊泽,我的白衣天神,上本中正面戏份不多,大多是回忆。舒老师长这么好看没点过去不正常。当然迪老师没过去更不正常,,, 又挖了好几个坑,后面慢慢填。。。我在这里要声明一下,因为我个人喜欢看悬疑小说,比较喜欢细节分析,所以文里埋了很多细节是前后呼应的,但我觉得等大家后来看到就忘了这些细节了。所以有呼应时我会在全章最后的“注:”里解释该细节曾在哪里出现过。这样做虽然很麻烦,但可以有效地防止我写成流水账。 是不是感觉现在有种所有人都喜欢女主的赶脚,老套路啊,老套路。但成年人的世界未出口的心动不等于喜欢,不过是心思缭乱时的一种慰藉。其实论“喜欢的质量最高”的只有伊泽,没有迪老师呢,你们别打我。毕竟舒越的个性比较多面,她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了不同的个性,特别是在“大男子主义”的迪老师面前,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只给他看他喜欢的一面。而伊泽个性如同温的白开水,妥帖温和当然存在感也低,舒越可以毫无束缚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全部的个性,他爱的才是完完整整的舒越。 大家也发现了,卫生间被舒越整理了,齐勒在两点多久收到了舒越的短信,这一切其实是舒越早就布好的局,,, 至于迪老师在收拾得如此干净没有痕迹的情况下,到底是把那个当作梦境还是事实了,大家继续猜吧。 预告: 两人第一次心与心的交流+迪老师发火了。。 选歌改为《All by Myself》 分道扬镳,迪老师放手。 另外,下一章更新日期仍然不定,大家不要打我,因为我要开始找工作实习了,会很忙很忙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