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亲近二字,被他道的很是用力,像是他真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无耻!
孟妤兮咬唇,她挣脱不开,也不能挣扎,就只能被他挟持着往龙椅走去。
似是见她不情不愿,男人又低下头打量她,在打量半晌后,他突然恍然大悟:“是在不乐意我没抱你吗?”
孟妤兮闻言一愣。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男人便自顾自地替她回应:“倒是我疏忽了。”
话音落下,他便拦腰把她抱了起来,速度快到让人很难反应过来。
孟妤兮在怔愣片刻过后,才开始挣扎:“你放开我。”她被他气得连说话都顺畅起来。
只是她越是挣扎,抱着她的男人脸上的笑意就越是浓郁。直到男人把她放在龙椅上,孟妤兮才气急败坏地道出一句:“祁昱!”
“恩。”男人笑着应她一声。
孟妤兮在听见他暗含隐笑的嗓音后,她才意识到她中了他的轨迹,气得又没了规矩。
祁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抬手把她耳鬓上的软发别到耳后,他低声一本正经地对着她道:“其实你若是想,哪怕是去大街上追求刺激,上演活春宫,我也不是不答应,只是”
听到这里,孟妤兮眼角开始跳动起来,还不等他把话道完,她就突然站了起来,趁着他没有控制住她,她忙离开龙椅,往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谁要去大街上和他上演活春宫?还追求刺激?
孟妤兮气得双颊绯红。
祁昱笑着看她。
孟妤兮现在却没空搭理他,她忽视他的视线,忙手忙脚乱地整理方才与他挣扎时弄乱的衣衫。
但也就在她还在整理衣衫之时,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很轻很淡,很平静,像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却让孟妤兮的动作瞬间僵持。
“不是要在我身边蹭生命值吗?”祁昱慵懒地坐在龙椅上,他朝她招手:“还不过来。”
初听见这话,孟妤兮下意识想的是,现在系统消失,她不需要再去他身边蹭生命值。可当她一细想,便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这事祁昱怎么会知道的?
她抬眸警惕地看着他,这时,她再顾不得和他置气,只想将她心底的疑惑问也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昱笑而不语。
见他没有回应,孟妤兮又问:“还有我前世是被汤圆噎死的,你为什么也会知道?”
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尽是认真。
“你究竟是谁?”
孟妤兮一直追问:“我的事,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在听见她问到这里时,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才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觉得呢?”
她觉得?
孟妤兮顺着他的话去想。
祁昱再一步一步地引诱她,他缓缓道:“你想想,除了你之外,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谁?
孟妤兮沉下心深想。
突然,一个人在她脑海里闪过。
系统。
这些事系统都知道。
那祁昱?
孟妤兮抬眸看向他。
像是知道她已经想到是谁,祁昱点了点头,并不否认,应她:“就是你所想的。”
听他这么说,之前的一切疑惑好似都迎刃而解。
祁昱曾经便能听见系统的声音,所以若说是系统告诉他的,倒也可信。
怪不得他知道她前世是怎么死的,怪不得他知道她曾经在他身边蹭生命值,怪不得他对她的事情那么清楚。
狗屁系统!
毫无用处不说,还把她的底全卖了个光。孟妤兮本还有些想念系统,结果此时听祁昱这么一说,她瞬间便怨恨上系统。
感受到孟妤兮的怨恨,藏在不知名地方的系统瑟瑟发抖。
孟妤兮把这些事情全部串联起来,包括她昨晚在祁昱身上看见的鲜红,在殿内听见的水滴声,还有她喝的那些药里闻见的血腥味。
有些答案在她脑海里呼之欲出,但她不敢去想。
也就在她埋头冥思苦想之时,祁昱已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提步向她走近,他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又蛊惑,又迷人,像他人一样,人畜无害的俊朗外表,说的任何话都能让人轻易相信。
“与其辛辛苦苦在我身边蹭生命值,直接饮下龙血,这不是更能药到病除吗?”
闻言,那一条在孟妤兮脑海里还没有连接起来的线突然连上,她下意识抬眸,便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她喝的那药里的血腥味,当真是他的鲜血?
祁昱不否认。
但孟妤兮却心乱如麻。
她就在怀,哪怕此时她的心思没在他身上,但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的男人依旧能心猿意马。盯着她的小脸,祁昱本刚想低下头亲她,结果面前的女人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她埋首低声道:“皇上,嫔妾先行告退。”
说罢,不等祁昱反应,她便急匆匆转身退了下去。
被中途截止,欲望没能如愿,一股燥热没能释放,憋在男人腹中,不停翻滚。祁昱抬眸看着她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但他却没有出声阻拦。
只是等她的身影消失后,祁昱便出声传唤奉和。
奉和推门走了进来。
“拿纱布来。”孟妤兮不在,祁昱的脸上又没了半分笑容,一如既往的冷。
闻言,奉和忙去准备。
等他拿来纱布后才知晓皇上为何突然要纱布,原来是手臂上的伤口又已经裂开。
奉和安静地为祁昱包扎伤口。他自然知晓皇上这伤口为何而来,其实皇上每次放血时,若能在不同的地方割下,给这伤口一个修养的时间,这伤口也不至于这么深,反反复复一直没有痊愈。
偏生皇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也不在身上其他地方割伤痕,所以每次在伤口快要结痂之时,为了鲜血,就又要被弄破。
弄得如今越来越深。
都已见白骨。
奉和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就祁昱一脸轻松,在上药时,他甚至还想起一事,问奉和:“她等了多久?”
是在问孟妤兮方才在殿外等了他多久。
奉和道:“半个时辰。”
“那她是何时起的。”
“辰时三刻。”
闻言,祁昱粗略一推算,便踢了奉和一脚,举动突然,但他的嗓音倒依旧是漫不经心:“动作快点。”
奉和应下。
只是还来不及奉和为他包扎伤口,便见皇上已经自己拿起纱布,祁昱没有抬头,淡淡出声吩咐他:“你先去吩咐膳房传早膳,这里朕自己来。”
闻言,奉和只能退了下去。
在奉和退出正殿去往御膳房这一路上,奉和回想着他跟在皇上身边这十几年。身为暗卫但却入宫成为太监,他本以为是他变得最多,如今看来,倒是皇上变得最多。
奉和抬眸望着天。
心道,都说皇上是臣民百姓的天。
可谁知。
这天外有天。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花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