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0、第八十章(1 / 2)在暴君身边卑微求生首页

江南水患一直延续至七月才得以控制而忙碌这么一月有余,祁昱这才能闲下来。

只是他一闲下来,就想要见她。

不过今日倒是凑巧还不等祁昱去找她,孟妤兮便自个儿来了正殿这倒是正好合了祁昱想见她的心。

只是孟妤兮来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祁昱就像是没有瞧见似的,他眼底的笑意已经能溢出来。

“过来,我抱抱你。”他对着她道。

但孟妤兮却就站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不动气鼓鼓地看着他没有听他的话走过去。

祁昱失笑:“听话。”

祁昱当皇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当皇帝能这么累比起从前如今他的耐心不知是好了多少倍连朝廷众臣们都震惊不已皇上竟转性这么多如今倒真像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

那可不是。

若非是为了她祁昱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体会到当皇帝的难处。累得久了想抱抱她,倒也不是有什么旖旎心思,他就只是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见她不动男人只能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

好在,她还愿配合。

祁昱坐着孟妤兮站着他抱着她的腰身,头靠近她的身体枕在她的腰身上,末了又拉起她的手来亲了亲。

“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恩?”待抱够了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孟妤兮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她只是觉得心里烦闷,而且她还不知为何烦。

“你。”她径直道。

闻言,祁昱挑眉,他笑着问道:“我如何惹了你不快?”

孟妤兮垂眸看着他:“我不是说过不再喝那安神药了吗?”

为什么膳房还在熬。

孟妤兮倒也不是不想喝药,而是因为那安神药里,不仅是药,还有他的血。

从她三月受刺激至今,足足四个半月,他一直如此,他手臂上的伤口他虽然没让她看见,但从奉和的隐言她能听出来,肯定不浅,而且还很严重。她不想承认是在关心他,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原来是为这事。

男人不答,而是反问她:“不是还做噩梦吗?”

“我不怕噩梦。”

祁昱轻笑:“当真?”

“恩。”她的胆子被他吓得已经够大了,不过噩梦而已,做习惯了就没事了。

见她如此坚持,祁昱倒是难得的好说话,他点点头,嘴角嗪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懒散地应下她:“好,我答应你。”

在他说这话时,孟妤兮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此时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像是有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她看不懂。

不过只要他答应她不再继续喝那药即可。

但是很快,她就被她自己说的话打脸。就在当日夜里,她便做了噩梦。

一样的是鲜血淋漓,满地尸首,甚至还有人头滚落在她的脚下,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来,凹陷的双眼,血肉模糊的脸,挤出笑来时露出的血齿,每一幕都恐怖至极。

在睡梦中孟妤兮就被吓得哭泣,而在被他唤醒后,她就抱着他失声哭了出来。

在夜里睡觉前有喝安神药时,她一直都没有做过噩梦,所以今晚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做噩梦。她被吓得不轻,满身冷汗,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能跳出心脏。

“祁昱,有人要杀我。”孟妤兮抽泣道:“好多人,他们都要杀我。”

身旁的男人轻声安抚她:“没人敢。”

“有,我看见了。”孟妤兮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抓着他衣衫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开始泛白。

“相信我,没有人敢。”祁昱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抚她,语气坚定而又强势,好似真如他所说的,没有人敢。

孟妤兮哭着摇头,既是心慌又是害怕。

见她的确被噩梦吓得不轻,男人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唇,两人唇齿相触,舌尖交缠。

孟妤兮无意识地承受。

良久,男人才抬起头来,黑眸注视着她,低声问:“还怕吗?”

不知为何,明明方才还心慌意乱的孟妤兮,在与他亲近之后心脏好像的确跳动的没有那么快了,渐渐能平息冷静下来,就像几月前她得风寒的那一次,他一个吻落下,她就好像已经痊愈。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但却似乎又很好。

奇妙而又怪异,他像是有一种能掌控她生死的能力。

见她脸色,祁昱便知她已经不怕,只是男人却突然又低下头去吻住她,这一次,过了不知多久后,男人才喘息着沉声问她:“亲一亲是不是可以缓解害怕?”

这话问有些羞耻,哪怕是,孟妤兮也回不出口。

见她红着脸,祁昱低笑一声,床帐上人影晃动,又过了不知多久,黑夜安静,在两人都微微轻喘的呼吸声下,男人的嗓音暗哑得可怕。

他低哑问她:“想吗?”

祁昱的一双漆黑的眸子汹涌地翻滚着,像是一座即将喷洒的火山,只需一触,即发。

这一次,女子的嗓音带了点哭声,被宠爱过后的嗓音娇的软人心尖,她紧紧抓着他,杏眸里的情绪与他一样,只是她有些含羞,过了良久,她才小声应他:“想。”

她想。

一声落下。

黑夜很深,但长烛的光影氤氲一室。

祁昱手臂上的伤是在养了三月后才完全痊愈,只是那处却一直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太医说这伤痕太深,估摸着会一直留在手臂上,不能完全消除。

对此祁昱倒不在意。

只是孟妤兮每次在看见那疤痕后都有些失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有一次,午后的日光很美,她突然问他:“你怎么知道你的血对我有用呢?”

奇怪的是,祁昱是在沉思一会儿之后才回应她:“猜的。”

鬼才信他。

孟妤兮知道他有事瞒着她,不过他既然不想说,她也就没有追问。只是他手臂上的伤是养了那么久才好,可不能再有其他伤痕。所以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关心在乎,还是觉得他傻,她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你的血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