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怎么说也是个宠文世界,苏酒对男主很有信心,这么想着,苏酒看向贺渊,双手握拳,眼神坚定,“不过白公子功夫深,定不会叫那帮小人得手的。”嗯!尤其不能叫人伤了她。
贺渊看她一眼,淡淡开口:“我字子渊。”
苏酒忍不出咧开点嘴角,想是男主不满她白公子白公子的,唤的生分,便将自己的字告诉了她。
古代人的字可是一般不告知外人的,男主却在第一天就说与了她,苏酒竭力压住自己要裂向耳根的嘴角,扭了扭手里的帕子,稍稍侧过点身子,假装羞涩道:“子渊,当真是好听,那我便唤你”
话说到一半,便被贺渊打断了去,“你唤我子渊公子便是。”
苏酒只好将到了嘴边的子渊哥哥咽下去,又笑眯眯道:“我叫苏酒,子渊公子唤我什么都可以。”
贺渊瞥她一眼,“药力似乎过去了,姑娘回房吧。”
苏酒有些不舍,但又不好表现的太过孟浪,点点头,道了别便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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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酒下楼吃早餐,就瞧见贺渊临窗而坐,一动不动。
苏酒迟疑了下,唤着小二将屉笼端到了贺渊桌上,笑道:“这位置可有人?”
贺渊抬眼看她,摇了下头又看向窗外。
苏酒眨巴下眼睛,一边坐下,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
客栈门口,几个锦服男子正探手摸着昨日被黑衣人破坏的木门,周围人倒是见怪不怪,随意的看一眼,又各自忙碌着。
苏酒咬下一口包子,好奇道:“他们是何人,在查昨晚的事情?昨天那么大动静,怎么不见有小二出来。”
贺渊看她一眼,未置一词,只苏酒分明在他眼里看出了不屑。
苏酒稍抬了下包子,挡住悄悄的撇了下嘴,这大抵是什么江湖规矩,瞧那些人见怪不怪的模样,还有昨日客栈里那么大的动静,竟是无一人出来查看。
不过这倒是苏酒想左了,昨夜黑衣人在各个房间里都下了迷药,唯有苏酒与贺渊二人清醒着,贺渊知晓其中利害,却也不打算和苏酒解释,只随她误会去。
客栈门口的锦服男子离开了去,对面的客栈里却是走出来个白衣男子来。
男子面如刀削,鼻梁高挺,薄唇含着笑,弯出和煦的弧度,腰间别着把青色剑鞘,若是有懂剑之人在,便会发现,这剑与贺渊身边的长剑材质相似。
白锦元弹了弹衣袖,与身边人谈笑着从客栈走出,不经意的抬眼,不由得怔住。
只见对面东方客栈的窗边,坐着位娇美的姑娘,小姑娘皮肤白皙,在光下仿佛泛着淡淡的荧,鼻子小巧,嫣红的小红微嘟着,瞧着比她手里的包子还要软嫩。
一双杏眼灵动,似是含着点抱怨,又似是娇嗔,叫白锦元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朝前迈出步子去。
旁边师弟好奇的拍怕他肩头:“师兄,你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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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嘴角带起丝不易察觉的笑,见苏酒已是将包子吃完,便起了身朝楼上去。
苏酒这才意识到,这最重要的一环叫她忘了去——想法子与贺渊同行。
苏酒忙起身跟上去,在贺渊身侧笑道:“公子这是要收拾东西走了吗?不知公子去往何处?”
昨日虽应下唤他子渊公子,只苏酒觉得别扭,就干脆仍是唤着公子。
贺渊往楼上走着,随意答道:“往南城去。”
苏酒佯装惊喜道:“是吗?我也要往南城去,正与公子同路呢!”
贺渊似笑非笑的看她,“哦?”了声,却并未说出苏酒期待的话语。
苏酒等了又等,眼见要到了贺渊门口,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相逢即是缘分,没想到还与公子同路,不若便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贺渊睨她一眼,往房内行去,只留下句,“一刻钟后出发。”
苏酒停下步子,摸摸鼻子,叹道:“这娇软女主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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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元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竟是看个姑娘看得痴了,随便应了几句,视线却又不由自主的再次飘回去,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
白家师弟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调笑道:“师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到了哪家的姑娘,魂都要勾了去。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
原是玩笑话罢了,白锦元却是认真垂眸思索一阵,他方才注意全在那姑娘身上,如今想来,那对面,似乎还坐着个不容小觑的青衣锦袍男子。
白锦元披上骑马时所穿的黑色斗篷,上了匹棕红大马,勒紧马缰,又抬眸看向那扇窗户,半响才低声道:“有缘自是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