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部黑而乌青,眼圈周遭尤为严重,唇色发黑,肾虚的表现。
在看到季萱然时,对方是显而易见的惊讶:“呦,女人?女人还来逛小倌馆?”
古代民风便是如此,无论是青楼还是小倌馆,来的客人全都是男性,无一例外。
金闪闪男人似乎对唯一例外的季萱然极有兴致:“小模样不错啊,想不到原来咱们大黎国女人里居然还有如此癖好之人。爷今日心情好,不计较你霸占梨奴了,待晚上咱们三人一起玩玩?”
男人说话轻佻,动作亦是轻佻地摸向季萱然。
季萱然面色凝重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眼看着对方又要凑上来,她直接道出事实:“你的梨奴死了。”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更是满脸坏笑地朝季萱然靠过来:“对,要死了,爷今晚让你们欲.仙.欲.死!”
金闪闪男人没把季萱然的话当一回事,其他人却不是如此。
有一小厮跑到床上梨奴那里,用手指探了下鼻息,喊道:“少爷,不好了,梨奴真的死了!”
还要调戏季萱然的金闪闪男人突然停住:“你说什么?!”
“死了!”那小厮直指季萱然:“刚才房间里只有她一人,一定是被她杀的!”
金闪闪男人惊恐地看向季萱然,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来人,保……保护爷……”
白日本该寂静的小倌馆,一时间竟比晚上还要热闹。
半个时辰后,季萱然被捕了,原因:杀人。
其实她心里多少是庆幸的,被官差抓走,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她现在还在那群把她绑架的人手中,才真的是凶多吉少。
这里的官差不似孔塘县那种小县城,官差们极具威严,一句话也不会与她交涉。
她唯有从周遭百姓们的谈话中了解到,她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京城,而逮捕她的是六扇门的捕快。
最终,季萱然不可避免的入狱了。
可能是六扇门财大气粗,也可能是古代女犯人实在极少,季萱然还被分配到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在单间里,她仔细回忆着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大体总结出了一条时间线。
她从孔塘县被掳走之后,掳她的人一路给她喂蒙汗药、带来了京城,交给了他们口中的“主子”。
那位主子希望通过她来扳倒辰王,因此并没有杀她,而是特地筹划了这么一起杀人案件,为的就是坐实她杀人犯的身份,好让辰王无法翻身。
所以,辰王到底是谁?
之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她只当对方绑错了人,如今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辰王的名号。
一番细想之下,她总算是想起来了。
孔塘县大牢!
她那仅有的两位女室友是辰王的粉丝,她们在牢里时不时的夸赞辰王,让她印象极其深刻。
对了,辰王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什么白?
黎……慕白?
等等,是白慕!!!
难怪被堂堂锦衣卫千户的凌风喊公子,难怪她总感觉白慕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白慕就是辰王黎慕白。
她好像……又要给他惹麻烦了。
与此同时,季萱然杀人案已经以星火燎原之势飞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似乎在古代,女人作案总是容易引人注目。
辰王府。
黎慕白正坐在一局棋盘前,与人对弈。
眼疾的缘故,他身旁站着一小厮,每次落棋时,他都会说明下在何处,由小厮代为落子。
当对面之人落棋时,小厮亦是会说出对方落子之处。
纵有眼疾,在他脑海之中却早已勾勒出了整局棋盘,胸有成竹。
此时,对面之人似乎已然被他逼入绝境,时不时的抓耳挠腮,又时不时叹息道:“慕白,不是我说你!你眼睛都看不见了,我与你手谈居然还赢不过你。这若是让你那些个仇人看见,指不定以为你在装瞎呢。”
说话这人有着一双如晨露一般清澈至极的双眼,粉嫩嫩的嘴唇,皮肤出奇的白,看起来极为年轻。只不过他身着一身道服,一颦一动之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倒是显得成熟了些。
黎慕白勾唇一笑:“因为表兄你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渡青一甩自己手中拂尘,嗔怪道:“喊什么表兄,喊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