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命妇的确见过这一枚金簪,是在席家姑娘的及笄宴会上。”何氏摩挲着金簪,“还是命妇亲眼所见,长兴侯府的老夫人亲手为席家姑娘戴上的,席家姑娘很是喜爱,出行时便总爱戴上这枚金簪。”
何氏将金簪举起,“命妇参加一些聚会的时候便曾经看到过。”
长兴侯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陛下,这李之函的夫人总不会骗人吧,我相信何老太傅的家教,人家可不会说假话。”
皇帝正要说话,严统领就领着兵马回来了,他在公堂外喊道,“陛下,属下已帮世子从李府和李府庄子上拿回证据前来复命。”
皇帝一听,“快,传进来。”
严统领进了公堂,向皇帝禀报,“陛下容禀,此份证据有女子尸骨不止一具,还请陛下发落。”
说完,他先将其他的证据呈上,“这里有李铭亲手说话美人图五份,请陛下过目。”
皇帝不忙着看画,先传仵作验明真相才是,等到官署高明的仵作聚集,皇帝便让他们在羽林军的包围圈中仔细查验,再来禀报。
然后他才伸手拿起画像,看见李铭的神色中带着惊慌,随即底下头不敢看人。
皇帝展开画像,看了一眼,看的出来,都是些长相妍丽,十分美貌的女子。
“把证据呈给众位观看。”皇帝吩咐姚公公。
长兴侯一家率先看见了画像,孟君依一见画中女子,不由得哭出声,向前扑了上去,“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夫君!快看!”
长兴侯也接过画像看了起来,眼中尽是泪花,随即看向李铭,“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女儿偿命。”一家子扑上去就开打。
“住手!”皇帝呵斥道,“公堂之上,岂容放肆。”这才止住了哄闹之象。
仵作的动作也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验好了。老师傅上前向皇帝禀报,这时候大家心里也都认定了李铭的罪行。李之函出面也没什么用。
“长兴侯,把你女儿的画像交与仵作对比,看能不能查验出来。”皇帝开口朝长兴侯说道。
长兴侯朝仵作看了看,不情不愿地将画像递了过去。因为李铭此画,所画出来的人乃是与真人别无二致的,颇有些用。
仵作接过,仔细对照身形比例,身体特征来进行鉴别。很快就找到了能够符合条件的,并将结论说给陛下知晓。
“如此说来,长兴侯所告属实,尔等罪行不假。”皇帝朝李家父子望了望,“你二人可有辩护?”
李铭是不知道从哪里去辩护,李之函则是因为别人都把家里搜查遍了找出了证据,还把自己的夫人弄来做了证,他要怎么翻盘,还好没牵扯到他。
“微臣无言可辩,只求陛下一定要让臣的儿子受到惩罚,也让我这做父亲的这么多年的栽培有个结果。”
“既然如此,朕已查证,李铭滥杀无辜,杀害长兴侯之女罪证确凿,将他收押天牢,判处秋后斩立决。”皇帝使劲一拍惊堂木。
“陛下,命妇还有话想说,还请陛下听上一听。”何氏不待皇帝开口拖她下去,“请陛下判命妇与李之函和离,并让小女改李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