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监话音一落,周围就开始议论起来了,如此说来,这金簪是席小姐出门时所佩戴那一枚的便很有可能了。
“这不是也只能说明是长兴侯府的东西吗?又如何能证明是当日席小姐的穿戴呢?”李铭虽然跪在地上,但是也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见李之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自己开口了。
长兴侯抬眼望去,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不止害了我女儿一个吗?还有其他人?”
李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对的话,只道,“长兴侯伶牙俐齿,晚辈自然是比不上。”他只管不认账就是。
皇帝只管问李少监,“怎样,能够看出来吗?”
李少监又端详了几眼,用手指轻轻地按压着簪子上的纹路,想了想说道。
“启禀陛下,下官记得这只簪子应当是有些来历的,乃是长兴侯府在席小姐十五岁及笄之日备好的。用在及笄礼上挽发的簪子。”
“是否如此?”皇帝问道。
长兴侯点头称是,“这是小女及笄礼上家母亲手送出的,当时,有许多大人府上的夫人都看见过,陛下不妨找人来看看,别人不说,相爷夫人总是看过的。”这里说的就是何氏了。
皇帝一听,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李府的人会帮着他不成,但是皇帝现在也不在乎了,这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到时候他会再推一个人上相位去就是。
“既然长兴侯这么说,来人,去传李之函夫人何氏前来。”皇帝下令。
何氏自从那天起,四处都在传李家父子的勾当,李铭的事一出,李雅便遭了殃。这未来太孙妃的位子还留得到她女儿身上。
何氏心里恨急了李之函和李铭这爷俩,说起来长兴侯夫人当然与她还颇有些交情,在闺中时也玩的不错。
后来长兴侯府找到了她身上,她虽然有些惊吓,但也思考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减轻自己闺女的损失。最后长兴侯透露了一句话让她拿定了主意。
等传唤的人一来,何氏便打扮的富贵华丽,十分耀眼。一点也不给旁人看她落魄的机会。
李雅原本在她娘身旁站着,见到皇帝身边的人来传她去午门那边。脸上泛起忧色,不由得喊住何氏:“娘!”
何氏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乖女儿,你就在府里等娘回来啊。”接着就转身走了。
李雅心中担忧,却又不敢违抗母命出去,加上丫鬟婆子守在她身边,也走不了。
“呦,那就是李相的夫人啊?”人群中有声音说道。
“什么李相,要叫李大人”有人反驳。
何氏走进公堂,收获了渣相公和庶子疑惑中透着惊慌的眼神。
“命妇何氏参见陛下。”何氏下跪行礼,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何氏,你是否见过此簪?”皇帝问话了,他让人把簪子送到何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