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轻轻敛眸,看着自己的右手被花盼锦抱在怀里,左手又撩着她的发,整个人靠的很近很近。
近到她温热带烫的呼吸扑在他脸上,慢慢的,重年也有些困了。
他蹭蹭花盼锦的额头,阖眸趴在旁边睡着了。
……
重年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他皱皱眉,窗外的夕阳带着金灿灿的暖意照进来,靠近窗边的地板上还印着什锦窗投下的阴影。
一切都是那么静谧而美好。
重年抬手拿过手机。
是花盼锦的,来电显示是琴川镇公安局。
重年轻轻抽了下手,花盼锦睡熟了,抱的没那么紧。
重年划开接通键,走去了窗边。
“喂。”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花盼锦。
“嗯,是,我这就过去。”
重年抿了抿唇,看到窗外院子里带着殷英参观完一圈锦园的宫鸿。
“可以问一下,不是我报的警吗,为什么要找花盼锦呢?”
偷画刚开始的时候,是重年报的警,警局电话留的自然也是重年的,但是现在却打得是花盼锦的电话。
如果他没接到,那么花盼锦该准备要自己去了吧。
“这,上午的时候,这位小姐来我们这里改得号码,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都见过重年,对此也没什么顾虑。
“没有,谢谢你们。”
重年放下手机,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安静的人。
重氏有猫腻,重年一直知道。
没有哪个企业仅为了赚一笔钱,就去贸然拆掉别人的私人住宅,这是违法的事,重氏高层不会为了利益不顾自己后半生的命。
可他们还是拆了,那就说明他们拿到了什么有保障的东西。
不是主人的首肯,那么该是什么房产和地契之类的凭证。
想到地契,重年猛地蹙眉。
锦园的地契——
如果他猜的不错,本来应该是藏在那副泼墨山水画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