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母把笼子交给佣人,回头看向熊父,微微皱眉。
“那孩子好像很怕你。”
熊父已经拿了药箱过来,拉过重母的手指涂药水。
“可能是紧张吧。”
他低着头仔细擦好药,又轻轻吹了吹,抬头,一双美人眸灼灼地盯住重母:“小年喜欢的人是她?”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竟然会是她。
“嗯,也是唯一一个呢。”
重母望着面前男人的脸,四十多岁依旧英俊如初,带着恰到好处的儒雅和温和,让人一点都挑不出错处。
“为了她,还特意去了阁楼。”
阁楼里的东西对于重年来说,大概是毕生的痛,但是为了花盼锦,他去了。
熊父听到这里,目光微深,但他只轻声点了点头,扶着重母道:“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那小锦没事吧?”
她的儿子为了花盼锦,五年以来第一次走进那间阁楼画室,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又为了她,亲自去市场上挑了小仓鼠。
做母亲的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花盼锦对重年的重要性。
“不会。”
“那是小年的机会。”
熊父轻轻环住重母,拉开了房门。
……
司机老吴在路边停好车,话还没来得及说,重年便揽着花盼锦进了琴川街,消失在夜色里。
老吴张了张嘴巴,打了个电话回别墅。
没人接。
老吴只好在原地等着。
琴川的夜晚不比城市,这里有静谧的夜空和原野,老吴打开天窗,放下座位慢悠悠躺下。
抱着花盼锦走过两条小巷,重年将人带到村尾,那里已经是一片荒凉,村里人都慢慢迁了出去。
琴川鱼疗店有好几家,但是陆续都倒闭了,村尾这家是最后一家,上周也撤出琴川了。
现在,玻璃橱窗上还贴着鱼疗两个大字,但是屋内早已一片狼藉。
月色透过玻璃钻进店内,投下清冷一片。